起上一轮更为密集。
加上此时的辽军已剩残部,士气全无,毫无斗志,有大半还失了自己的战马。
此消彼长之下,这一轮冲杀直接将辽军剩余残部又砍去一大半,辽军的先锋大将耶律敌烈也在这轮冲杀之中被挑落下马踩成了烂泥。剩下一部份也因经受不住如此高压,纷纷投了河,往回渡至少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半渡而击的另一个作用便在于此,若身后是万丈深渊,或许还能拼死相抗,破釜沉舟一把。
而身后是河流,那就不一样了,待军阵崩溃之后,总想着往回游或许还能有条生路,如此一来,便也去了拼死抵抗的勇气。
此番伏击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喜人战绩,三万余人的辽国援军前部被消灭了一半,冀王耶律敌烈、监军耶律抹只,驸马都尉令稳都敏、上骑都尉详稳唐等辽军重将尽皆战死。
收拢军阵清扫战场,归拢辽军遗留的战马,宋军骑兵并未就此撤走,而是退回一侧山角,将大部军队隐于山角之后,就地扎下了营盘,与大涧对岸的剩余辽军隔岸对峙起来。
如此一来,耶律沙本部倒是犯起了愁,退肯定是退不得的,经历如此大败,自己则完好无损的领着本部返回,岂不令人齿冷耻笑。
进也是万万进不得了,看这情景,宋军这是在守株待兔想着再来一次半渡而击?
这也太过异想天开,断断不会有将领作出如此不靠谱的决策,因此这其中必然另有所图。
然而扎营对峙却是事实,进退两难之下,耶律沙只得下令同样驻扎于大涧另一侧。
只能等到南院大王耶律斜轸率大军行至此处,到时数万大军直接截流冲阵,或许能给对面的宋军一个措手不及,以雪耻此役的惨败。
出师未捷,先遭大败,此时的辽军营地,一片哀容,平常软弱无能的宋狗,今日变得如此骁勇好杀,这是从未有过的大败,惨败。
沮丧归沮丧,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南院宰相耶律沙一面令人安营扎寨,一面派出哨探时刻关注宋军动向,以防趁夜偷袭。
随后又派出两路信使,分别将今日遇伏之事报于皇帝行营及率大军出云州而来的南院大王耶律斜轸。
与辽军营地截然相反的,则是宋军营地,布置完了营寨设置,探哨游骑巡夜保安任务之后,总指挥郭大帅将营中主要将领齐集与中军大帐,商讨后续战事。
“咱这军营早不是埋锅造饭的年景了,如今的军营呐,只用将铁锅往煤炉上一架,不光有口热饭吃,还能有口热汤。完了还能烧壶开水泡个脚,松弛松弛身子解解乏。唉,如今的日子呐……哈哈哈……”
为避免暴露本部人马实际人数,扎营之后,郭进特意提醒埋锅造饭之时控制炉灶数量,以免撤军之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