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算完了?这事没完,待伤势好些,洗十天纱布顶罪!”
余者众人闻言顿时发出一阵哄笑。还玉起身指着帐中其他人继续道。
“还笑!你们也是一样!自己也不想想,是谁这大冷的天为你们清洗伤口,换洗纱布,晒洗被褥的。
手都冻坏了,还小手这么滑,滑个屁呀,都长满冻疮了。
大半夜的爬起来查夜,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被你们欺负。
姑娘家的名声都不要了,伺候你们端屎端尿,擦洗身子,上辈子又没欠你们的!”
营帐之中一时间鸦雀无声,一个个羞的无地自容。
确实,自从这些姑娘来了之后,伤兵营的日子好过了不知多少,有干净整洁的被褥盖,有热气腾腾的稀粥喝,伤口的纱布也不再是污渍斑斑渗着血水,再不复往日唉声叹气满脸愁容的模样。
往日里一营伤病半营伤寒,咳嗽连连的情景也一去不返,甚至听说重伤营那些在等死的兄弟也有不少有了起色,
此时,帐外有军棍触肉的声响传来,一个军卒跌跌撞撞的掀帘而入。
“不……不好了,大……大帅他!”
大帅他真的领军杖去了,还是当众行刑,大冷的天扒了上衣卧在一块木板上。
砰砰砰,军棍击打皮肉的声响格外清脆悦耳。
“大帅不可呀!”
营中伤患连滚带爬的出来看热闹,一个个跪地哭求大帅使不得。
一时间便将还玉的风头抢了过去。
成了,这一出苦肉计演下来,那效果肯定杠杠的,与挤眉弄眼的还玉相视一笑,奸计得逞。
苦肉计的效果立竿见影,往后十数日,再也没见过有姑娘捂着嘴奔出帐外。
伤兵营的气氛也随之大为改善,闲暇之余,还能看到几个嘴巴活络的在那里大吹自己的英勇事迹,姑娘们就围在那听得津津有味。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伤兵营中也是一个道理,伤愈归队前,军卒也会主动的帮着姑娘们把被褥纱布之类的清洗干净。
和谐美好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一转眼,便已经是大年三十。
老天爷也给面子,难得的无风无云无雨无雪的大晴天,趁着晒被褥,能动的不能动的伤患们全给挪到了营前空地上晒太阳。
诺大一块空地,瞬间成了大型聊天场,有几名带着艺术细胞的军卒,还会为病友们拉上一段胡琴。
“柳姑娘,俺听说柳姑娘的曲唱的好听,给大伙来一段吧。”
一名老兵搁下手中胡琴,对不远处同样晒着太阳的柳月娥说道。
“是呀柳姑娘,唱一个吧。”
“唱一个吧,今天都大年三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