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那边,天高皇帝远,又是南汉旧地,归入大宋统共也才五六年,对国家的认同感还相当匮乏。
虽说前两年赵老大就在广州那边设了一个市舶司,然而却是财权政权皆归地方,一年也交不了几个钱。
可以想见,那个市舶司乃是形同虚设的存在,并没有发挥它真正的作用。
因此自己这一去,无疑会触动不少当地豪商富贾的利益,人家是铁定不会答应的。
或软或硬,或软硬兼施,总是会想着法子把自己这个钦差大臣搞定。
好在南汉灭国不久,赵老大余威犹在,会用如何的强硬手段把自己怎么样这种事情的可能性还是很低的。
顶多也就使些钱财贿赂,或用美色拉拢,或者使些绊子,沉默无言不合作这样的小手段而已。
再者自己也不是空着双手南下的,临行前,赵老大又把王浩召去了垂拱殿。
不但好一番的殷切嘱托,除了什么保重身体,平安回来,还着重提了那什么南汉归宋不久,不可太过苛待,要以怀柔为主,切不可盘剥百姓云云。
末了,还取出了那一柄异常眼熟的尚方宝剑,还有一道密令及一块做工灰常精致的金牌。
这么看来赵老大还是很够意思的,不但给人给权,还把武德司在广州的密探也一并给了自己。
除了这些,先前唠嗑了老半天的大宋“水军”,也早在大半个月前就已经先行出发前往广州了。
说是水军,走的却是陆路,没有动用洞庭湖里的战船,想动也没法动,运不过去。
运过去了也没啥用,江里跑的船,不一定适合海上跑,与其花大力气改造,还不如在广州就地打造。
至于“水军”统帅,赵老大只是神秘一笑,并没有告诉王浩是由谁担任,只说到了广州之后便会知晓,也算是你的老熟人了。
老熟人?这倒新鲜,自己在军中认识的将校,除了青山他爹,也就那么几个,还都是在护工营搭手时结下的交情。
可这不对呀,那些个大老粗,驾个马指挥一次草坡奇袭战还行,哪会驾的了船呀!
这也太不靠谱了些,但愿副将以及余下将校多安排几个南唐的水军降将进去才好,虽说水平也高不到哪去,但终归与那个“水”字能沾上些边。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这惊喜还是得到了广州之后由自己去揭开呀,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领了这份差事。
除了赵老大给的助力,王浩自己也提前作了一些安排。
首先是有请经商经验很丰富的廖掌柜再度出马,提前两月南下广州,而且是带资前往的,因此自己甚至派了一半的护卫给他。
计划到广州之后就着手租赁商铺,联络货源,摆出一副要大搞海贸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