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显然已经对我们有所知晓,如若他想抓我们,派差役来就行,何必亲自登门。”元好问说道。
“弟弟说的对,或许是因为别的事,一定是听说我等的名声,有意请我等入仕为官,那可就是太好了。”元益之自信的说道。
路清平不满的看着他,“益之兄,天还亮着,莫要白日做梦了。”
元好问笑着说道:“两位哥哥若想知道他为何来此,咱们在屋外听听不就知道了。”
“说的是,清平,咱们就别争了,去听听。”元益之说着快步往父亲的房间走去,元好问见路清平站那不动,笑道:“路大哥是怕听墙根辱没斯文?”
路清平不答,元好问边走边说道,“那我去听,回来告诉你。”
彼时,两人正在说话,只听元明德捋着胡须说道:“高将军言过其实了,老朽只不过一乡野贫民,虽略懂几篇诗文,可也只是为了识字而已,实在是不懂得治丧之礼,抱歉了。”
高弘毅似乎已经想到元明德会这样说,因此并无不悦之反应,反而回道:“既然明德先生不愿,弘毅自不会强求。只是可怜家父爱民如子,弥留之际还特意告诫我要多为民所想,多为民所做。如今弘毅只想给他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后事,却无人愿意为此出力,至今尚不能入土为安。
明德先生,难道家父做错了?他不该为民多想,不该为民所忧?如若不然,那为什么他们需要家父的时候,家父便会为他们操心尽力。而家父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均都冷眼旁观呢。”
元明德认真的听着,淡淡的回道:“高将军此言差矣,福缘不可求报,求报非是福缘。元和将军溘然长逝,老朽也是唏嘘不已,恨天不公,恨地不明。
只是为今之计,还望将军尽快觅得贤人,让老将军尽快入土为好才是!”
“明德先生教诲的是,弘毅记得了。”高弘毅拱手拜了拜,随后便要离开,乃至要出了房门,陡然回头道:“明德先生有如此大才,即使不能帮助在下,可埋没北护这方寸之地受苦受难,弘毅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弘毅来时特略备薄礼,还请明德先生一定收下,也算是弘毅不枉此行了。”
元明德本想推辞,可看高弘毅情真意切,便就收下了。
高弘毅拜别元明德,推开门出去,吓了偷听的元益之两兄弟一跳。
两人脸红干笑,高弘毅却没有说什么,冲两人点点头,而后便离开了。
元益之送高弘毅出了门,连忙走回来不解的问元明德:“父亲,您既然知道此人是北护将军,又专程来请父亲治丧,父亲为何推辞不去啊?”
“为父自有为父的意思,倒是你们兄弟二人躲在那墙根下,畏畏缩缩,让人笑话。”
“孩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