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转,掉在人脸上痒丝丝的。
躺了半晌,觉出不对来,睁开眼睛,见那人竟没走,就随意坐在花台边的地上,静静看着她。
星宇一下翻起来,随着那人的目光望去,便看见自己放在脚边的那把银枪。
“你想要这个?”星宇拾起银枪,挑着眉看她。
周琛的眼神忽然就明亮起来了,星宇看着欢喜,心道,这才是个梨花树精该长的样子。
又问道:“会使吗?”
周琛摇摇头,笑容不减反增。
“不曾学过。”
“看着啊。”
正午的日头极好,层层叠叠的花影打在两位少年身上。身量稍矮的那位,一杆银枪正舞得虎虎生风,开头见其几个枪花出神入化,令人眼花缭乱却看不出其威力何在,似只为取乐。不多时,枪势一改,那少年脸上神情也不复初时轻松,面前虽空无一物却好似猛虎野兽如在身前,那少年出枪越来越快,抡、刺、挥、打,力道之强,令外围所立周琛几能感同身受,枪身破空之声渐烈,平白地竟有大风呼啸而起,百年梨树枝摇叶震,落花纷纷。
那少年却是枪花一挽,收定了势头,转过身来,对着周琛粲然一笑。
“好。”周琛愣了片刻,终大声拍手叫好,将开始那点皇子风度全然抛却脑后。
这套枪法耍下来,星宇已是汗如雨下,多日来的憋屈也随之而去,心下大快。正想过去依照西北作风,与这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番,被一声断喝生生收住了步子。
“逆子大胆,竟敢在六殿下面前舞枪弄棍。”
来人正是嘉和长公主,跟着的一帮均是是这京城里宗亲显贵,怕是方才那阵大风将他们引来的,想到此处星宇已是悔不当初,偏生今日董父不在,无人解围,星宇一时不知如何举动,愣在了当场,又引得一阵指指点点。可怜星宇这么个冲锋陷阵,威勇无双的猛将被一帮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人间疾苦的软脚虾看得是无地自容。
“逆子,还不跪下给六皇子请罪。”长公主又是厉声发难。
“星宇眼拙,冒犯殿下,望殿下恕罪。”星宇依言跪下,口中嗫嚅道。身子矮下去,人也顺势颓了,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威风?
周琛看着不忍,伸手要去扶,却被长公主打断。
“这般不知尊卑,不明礼仪,回去祠堂里跪着去。”又是一阵急言令色。
周遭的有看笑话的,有冷眼的,有同情的,也有周琛这样想劝不敢劝的。只眼睁睁看着那人臊眉耷眼,垂头丧气,如那铩羽的山鸡一般跟在长公主一行人身后走远。
不过,转过那道园子门时,落在最后面的那人是不是转过来朝着他这边做了个鬼脸?
“这人……”周琛愣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