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常祉悔惊讶万分,他实在想不出林舒游为何要将齐瑜至于此等凶险之地,当然这并不代表他怀疑林舒游怀有二心,东宫三少追随齐瑜多年,就连时间最短的常祉悔都已将近十年之久了,多年来三人的忠心都经历过无数次的考验,所以在世人眼中纨绔放荡的齐瑜,才会放心的将自己的大事告知三人。
“好。”还未等林舒游解释什么,齐瑜却直接应允了下来:“那就七日后,空岭山!”
“呼”常祉悔长出一口气,双手抱拳对齐瑜躬身施礼:“君上恕臣直言,空岭山实在过于凶险,莫说君上久居深宫,便是山野盗匪也极少于此时踏足此地,为保君上龙体无恙,微臣恳请君上三思!”
齐瑜听完走到常祉悔身前,伸手把他扶了起来,他理解常祉悔是出于一片忠心,他们几人朝夕相处,互相之间的感情和默契自然不用多说,但是齐瑜却有自己的打算,看着面现忧色的常祉悔,齐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轻飘飘的说道:“正因如此,此处才是最好的密会之所啊。”说完他转头看向了林舒游,对于这个自幼便对自己亦师亦友的人,齐瑜还是非常放心的,他知道林舒游心思缜密,肯定早已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就连如何甩掉身边那些寸步不离的宦官们,林舒游也会为他安排妥当,而他要做的,就是一心一意的准备好七日后如何让齐恺甘心归附而已。
此时的常祉悔也稍稍放下了自己的担心,身旁的林舒游走过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子期,此事我自有分寸,君上是要去整顿江山社稷的,冒些许风险也是未尝不可,况且若无万全的准备,我又怎会置君上的性命于不顾?”
“嗯.”常祉悔默默点头:“好吧,那这两天臣下便去空岭山探一次路,也好根据山势和地形准备好路上所用之物,以备不时之需。”
“额”谁知常祉悔刚刚说出自己的打算,齐瑜和林舒游却同时现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当两人也注意到彼此的举动后,又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把一旁不明就里常祉悔弄的一头雾水。
“咳”最终还是齐瑜轻咳了一声,对常祉悔说道:“此番子期你就不用去了。”
“我不用去了?”常祉悔顿时被雷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百感交集的询问着:“这是为何?君上以万金之躯远涉深山大泽,臣下做为贴身近卫哪有不随身护驾之理?况且”
常祉悔的双眼瞬间变的无比凌厉,一股杀伐征战的气息自眉宇间蔓延开来:“此事变数太大,君上自登基之后与扬王久未谋面,倘若他早已怀有二心,便在荒山野岭之处胁迫君上图谋不轨,那我等又如之奈何?况且如今君上尚无子嗣,要是真有个闪失,依照宗族姓氏而论,青、扬二王皆有继承大统的资历,君上须知人心险恶,我们切不可寄如此侥幸于这份想当然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