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马,许是过路的官人吧!”王老爹比儿子沉稳的多。
王家人惴惴不安的猜度着,怕是不会有什么好事,这年头能骑马的一准不是什么好人。虽然老爹说了没事,但王德桂也不敢放心,还是让媳妇把细软收拾了,又将面上的东西都给藏到了地窖里。
“登州卫指挥佥事何苦何大人巡视芦头镇,各家各户列队出迎,首户集结村民之后,到谷场肃立,听候何大人训诫!”王德桂家里刚忙活完,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连喊了三遍之后,马匹便跑向了其他的方向。
“又是哪来的狗官,居然敢来咱们芦头镇打秋风!”王德桂怒骂了一声,从门后抽出一把单刀,便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给老子回来!”这种事常有,所以王德桂媳妇并不如何激动,到是一贯沉稳的老爹,一把将王德桂给拉了回来。
“爹,您放心吧!就是出去壮个门面,这些狗官胆气都弱着呢!打不起来!”王德桂还以为老爹是担心自己。
“你个混小子懂个什么,这次来的官和以往不同啊!指挥佥事,那是领兵的武官,你们一帮傻小子惹不起。一会族长若是召集青壮,你也给老子往后站,今天怕是要出大事!”老爹死死的拉着王德桂一脸的慎重。
王德桂才不信什么大事,也瞧不起那些打秋风的官员,不过他不管忤逆了老爹的意思,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坐了。时候不大,便有人来敲门,声音不是很大,好像敲门的人很虚弱一样。王德桂兴冲冲的跳了起来,他以为是族长来叫他们去打架了,以往有官员来打秋风,都是族长带着大伙儿给吓唬走的。
“王德桂啊!带着你家五叔,还有老婆孩子,全到谷场去,登州来的大人有命令要颁布!”大门一开,的确是族长王德文王大老爷,可是他今天有气无力的样子,全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族长,您这事咋了?”王德桂看族长的样子,感觉他好像刚死了亲爹一样。
“官老爷来了,以后不好弄了啊!唉……听天由命吧!”王德文已经万念俱灰,这次的人他惹不起,高昂了几年的头,不得不低下了。
“怕啥啊!你招呼一声,咱们就跟他们干吧!”王德桂却还是信心满满,他们曾经吓唬走了许多狗官,也不差今天这一个。
“德桂啊!哥知道你是个实诚人,不过今天可不敢冲动乱说啊!来的是正四品的大老爷啊!单随身的兵丁便有三百多,人家还有火铳呢!咱们干不过人家!忍一忍就过去了,可不敢乱来,若是给了他们动手的借口,咱们整个镇子就毁了!”王德文如同当初的葛隆一样,被人给搞了个突袭,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家院里都站了一百多顶盔贯甲的大兵了。
“听族长的!”王德桂一时有些恍惚,他老爹却在背后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