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恁可是朝廷派来清缴这曾头市的天军?天见可怜,终于等到朝廷来人为我等自己人做主了!许多年来,此地的宋人百姓可是被这些女真蛮子欺辱的苦了!”一位青衣老丈在两个后生的搀扶下,向刘震岳哭诉道,说完,便要屈身拜倒。
“老丈,不可。”刘震岳急忙拉住这老丈,安慰道:“老丈恕罪,却是我等来得晚了!才让这异族贼人在此地为祸乡邻日久,我等身为大宋军人,却不能护得一方百姓,实在是于心有愧!”刘震岳扶起老丈,拜了一拜又向四面的村民连连拱手为礼。
终于盼来了天军的支持,又看到日里骑在自家头上作威作福的曾头市人众,似猪狗一样被绑缚于地。围观过来的百姓,在刘震岳出口称歉后,登时各个痛哭出声,有那些苦大仇深的,已经捡起砖石向曾头市人众扔了过去!遭军士喝止之后,都对那曾头市之人怒目而视。
那老丈也眼中噙泪,颤巍巍的擦了,才又面带疑惑问道:“只不知将军是哪里的军马?想那凌州本府军马与这曾头市沆瀣一气,我等多次去求,他们不但不与我等做主,还将我等打了出来。那临州府制所在的济州军马更是不堪,那武威军还说是抗辽的精兵,竟然与这曾头市做狗!我等本已心死,不想竟得将军天军至此,还请将军将名姓见告,也好让我等为恁建生祠、立长生牌坊终日拜谢!”
老丈的话,让黄振脸似火烧,近前的武威军军士也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将进去!平日里他们不是没见过曾头市之人欺辱百姓,只是自家都在靠着曾头市填饱肚子,胸中那些许的正义心肠,也就拿不出来了。
现在被人当面指责,甚至被人认作是那曾头市的走狗。武威军上下自是不想认的,但是事实又让他们难以反驳,黄振只觉胸口一阵烦恶!一口鲜血就冲口而出,洒满胸前!人更是双眼一闭,往后便倒!
一旁的裴烈急忙一把将之抱住,刘喜更是已经伸手掐住了黄振的人中,另一只手在他的胸前背后不停的拍打起来。
“这是为何?这位将军怎么了?”老丈见自己一句话,竟然把刘震岳身后的一位铁甲将军说得吐了血,不由惶恐的连声问道。
俯身查看了一下,又问过刘喜,知道黄振只是羞极之下背过气去。刘震岳才起身与那老丈搭话道:“实不相瞒,我等便是那济州军马。而这位将军,便是那武威军团练黄振。庄前押解着这上万庄客的,便是武威军上下……”刘震岳说着,那老丈便不自在起来,待得刘震岳说完,那老丈已经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只看着躺在裴烈怀里的黄振急得不停顿足、捶胸。
刘震岳怕这老丈因愧疚伤了身体,急忙伸手扶住,让他身边的后生将老人拉到一边的石头上坐了,才捋着老人的胸口说道:“之前武威军麻木不仁,被老丈骂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