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双手便在刘震岳身上揉捏起来。玉龙先生睁眼看时,发现这医师却也是个有本事的。推宫活血、刺激五脏六腑的按摩手法,便是自己来,也不见得比他高明!便安心的继续恢复体力。
金针过血,必须要一气呵成,施针更是必须稳健!因为针刺之处都是各大脏腑的经络、血脉密集之处,稍有偏差轻则落下病根,重则横死当场。
直至刘思贤满头虚汗,在座椅上直打晃,玉龙先生才嗔怪着将银针取下。吩咐人将适才熬好的补血汤药,与刘思贤也喂上一碗,自己则取了一枚红丸,化在汤药之中,亲自喂给刘震岳吃下。
待得刘震岳面上略有了些血色,这才挽起衣袖,将七枚金针自灯火上烧了,这才自刘震岳胸腹间行起针来。
天突、中府、紫宫、天府、膻中、鸠尾、中脘,胸腹间七大穴之上,都插上了一枚金针。金针插上,却只是开始,只见玉龙先生此时双手闪动,在这七根金针寸许长的针尾之上,不停的搓捻、弹动,让这七枚金针在这几处大穴之上,不停的扭动刺激。
随着金针的颤动,刘震岳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玉龙先生也渐渐汗透重衫,直到刘震岳悠扬的打起了小呼噜,玉龙先生才一声闷哼,挥手间将七枚金针悉数撤下,身形便往地上委顿而去。幸亏韩世忠手疾眼快,才没让白马庄上再增一名伤员。
玉龙先生在韩世忠怀里,语声疲惫的交待道:“今日晚间,将汤药再喂服三次,若是明早能醒转过来时,震岳孩儿这条命,便算是保住了!”床前的朱武、蒋敬、幼娘三人连连点头应下。
玉龙先生又转头看向看那医师,“也未动问先生名姓,实在是唐突,我那药箱之中,存着些刀伤红药,乃是祖上传下来的,颇有生肌去腐的功效,劳烦先生代为敷在震岳孩儿伤处,不胜感激!”
那医师早已服气,此时对于玉龙先生不相信自家伤药的言语,半点也无不悦之感,一叠声答应了,便劝玉龙先生下去休息。
韩世忠唤人来将刘思贤、玉龙先生都送下去休养,这才一掌拍碎了堂上医案,大骂一声:“泼贼,差点毁我主公!我岂能饶你!?”
骂完,便大踏步走出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