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正商议着,门人领了个内侍进来,说让重耳速速进宫一趟,国主有事相商。
狐偃笑道:“咱们正要进宫去找公主,国主已经来唤咱们进宫,莫不是天意如此!”
重耳遂和赵衰换了行装,一同进宫去。重耳见今日乌雅也在,心中颇有些不自在,那乌雅却一如常态,说话行事端庄一如往日,与那晚的风情万种完全判若两人。
戈日重华请赵衰也一同上座,又对赵衰大加褒扬,赐了不少马匹和皮甲,以谢他那日对公主的相救之恩。赵衰推辞再三,只肯收下马匹,别的说什么也不肯收。
戈日重华心中喜欢,又问了赵衰的年庚和祖上,听说赵衰是赫赫有名的晋国大将赵夙之后,对赵衰越发喜爱。
一番题外话后,戈日重华向重耳道:“我今日叫贤侄来,是为了有一桩美事要和贤侄说。”
“国主的意思是?”
“阏氏和我说,国师有两位族中姐妹,一个二十,一个二十一,长得都十分温婉可人,至今还未嫁人,贤侄既然还未娶妻,阏氏想让我做个主,将两位郡主嫁给贤侄,你看可好?”
自从那日重耳拒绝了乌雅,便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不想乌雅竟说动戈日重华来向自己提亲,连忙起身道:“国主的好意愚侄心领了,但愚侄在晋国时,君父就做主,明媒正妁地订下了一门婚事,虽然后来事发突然,愚侄还来不及娶亲就来到翟国,但婚约还在,愚侄怎好另外他娶?”
重耳的意思是,他已有正夫人,虽还未过门,但名位已在,若再娶的话,两位郡主只能屈居妾室,所以希望戈日重华能知难而退。
不想戈日重华毫不介意,道:“你若一直不回晋国,难道就一直不娶妻了?这两位郡主虽不似中原女子那般知书达礼,也是我翟国难得的姐妹花,为贤侄铺床执帚,想来也过得去。”
重耳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正支吾踌躇间,赵衰道:“公子尚有两位舅父在此,依着我晋国的规矩,婚姻大事需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不在身边的,以伯舅为尊,此事恐怕还要回去和两位舅父相商。”
戈日重华点头道:“我差点忘了这一层,也罢,改日我再找你舅父商谈此事!”
正说着,推木香从外面雀跃着进来,经过重耳和赵衰身边时,突然一改往日风风火火的姿态,拿捏着矜持的模样,端庄地倚着戈日重华坐下。
乌雅向推木香道:“医官说你狩猎那日染了风寒,又兼受了一场惊吓,要好好躺着养病才是,你怎么私自跑出宫来了?”
推木香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吃副汤药就差不多了。听说父王今日请了表哥来,我特意来陪着坐坐。”
乌雅道:“你前番还屡屡对公子出言不逊,怎么自从狩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