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坊位于宫城的西郊,是一处极繁华的所在,大大小小的街弄,布满了各种的赌场,有斗蛐蛐的,赛马的,赌钱赌物的,应有尽有。重耳换作富商打扮,赵衰扮作随从,一路信步游走,只听每家赌馆里吆喝声,斥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只比都城初一、十五的集市还要热闹。
重耳和赵衰正不知该从何处找起,忽见一赌馆门口吵吵攘攘,两个打手将一衣衫褴褛的汉子推搡出来,其余赌徒和行人都围着观看,重耳和赵衰也挤在里面看热闹。
一打手将汉子捺倒在地,向众人大声道:“诸位也知道我们赌场的规矩,他之前按了手印,表示愿赌服输,欠债还钱,欠命还命,如今他身无分文却欠下逾千赌债,现在我砍下他一条腿外加一只手,也不过分吧。”
众人纷纷起哄,“砍了他的手,不能让他乱了规矩。”
打手举起手中的刀,正要落下,听人群中有人大声道:“且慢!”
重耳见人群中走出一白暂、瘦削的年青人,正是戈日重华的二儿子,莫貉,只见莫貉向打手道:“他欠了多少钱?”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刚好五千铜钱!”
莫貉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这么多够了吧!”
打手接过银子,哈哈一笑,“少爷出手阔绰,小的们若不收到显得看不起少爷了。”
两个打手遂放开地上的汉子,啐道:“狗奴才好狗命,下次不带钱就来当心打断你的狗腿!”
众人散去后,那汉子一骨碌爬起来,对着莫貉连磕几个响头,口中道:“少爷两次相救,小人无以回报,小的这条命以后就是少爷的了。”
莫貉道:“我上次为你还清赌债,是看在你为了奉养母亲份上,怎么你恶性不改,又来了赌馆?”
那人道:“上次少爷替小人还了钱,小人回去后拿少爷给的钱买了药来,每日侍奉老母汤药,不料老母的病并不见好,两个月就亡故了。小的又拿余下的钱买了几只羊,想以后靠着贩卖牲畜糊口,不想我那婆娘趁小的出去做买卖时,跟着别人跑了,把小人平时的积蕾也一并偷走。小的常听人说,百日背运,一朝翻身,这才想到这里来碰碰手气。”
“这种地方哪里是你能来的,我这里还有几百铜钱,你拿回去做点小生意,以后安份度日,不可再来赌场!”
莫貉又拿出两贯铜钱来,交给那汉子。那人连磕几个响头,莫貉自顾自转身离去。
重耳不想被莫貉认出,拉着赵衰闪到人群中,赵衰并不认识莫貉,向重耳道:“市井之中,想不到也有如此仗义之人。”
“他就是国主的二公子,莫貉,想不到他也会出没于此!”
两人办正事要紧,离开赌馆,继续寻找解丁,向旁人再三打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