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刚辞别了阿如伊,从宫里出来,到得宫门口,不见了马车和乌力格,正疑惑间,见推木香驾着马车过来。推木香从车上一跃而下,将刚才发生的事告之重耳,重耳皱眉道:“你看清楚了,那刺客当真是怒穆?”
“他距离我不过数十丈,岂会看错?”
重耳点头,“当日抓获赤那之时,被怒穆侥幸逃走,他必定日思夜想为赤那报仇,想来他跟踪我已久,今日料想马车里面的人是我,所以出手暗算,让公主受惊了,请公主速速回宫,莫再任性玩闹,以免阏氏担心!”
推木香也知道自已闯下了祸事,满脸愧色,回宫去了。
重耳急忙回到府邸,向下人询问沁格的去向,得知沁格已经安然回来,那刺客也已被抓获,狐舅爷正在后堂审问,方才放下心来,先到偏房来探望乌力格。
房中已有几个狐偃请来的郎中,围在乌力格身边,一筹莫展,虽然没有伤在要害部位,但这一箭力道甚大,箭簇深入内里,众郎中都不敢拔箭。
重耳命人到宫中将胥臣请来,不多时胥臣赶来,仔细看过伤势,从药箱中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在伤口处割开十字形的口子,然后将带着倒刺的箭簇缓缓拉出,再迅速抹上金疮药,包扎了伤口。
虽说胥臣手上功夫麻利,乌力格还是痛得几乎昏厥过去,狠命咬住了自已的发辫,才勉强捱过。
胥臣道:“幸得这位兄弟筋骨强健,耐力非凡,若换作一般人,怕是早经受不住了。”胥臣又交待了下人,一月内不得翻动病人,每日给病人换药等事宜,重耳见乌力格无碍,才到后堂来见狐偃等人。
狐偃先询问了乌力格的病势,然后向地下的怒穆一指:“公子来得正好,你夫人此番立了大功,这个贼子我已让人四下找了许久,都不见踪迹,今日总算将他拿住,也可了结一桩祸患。”
重耳笑道:“哦,夫人是如何擒住这个连舅父都毫无办法的贼人的,快说来与我听听。”
沁格脸上现出羞色,又不免有些沾沾自喜,便将刚才的事详述了一遍。
原来自赤那被杀后,怒穆将一腔怒气全部撒在重耳身上,日思夜想要为赤那报仇,便日日埋伏在重耳府邸附近,寻找机会下手。
这日怒穆见重耳一早坐了马车进宫,便躲在不远处的屋顶上,伺机下手,不多时果然见重耳的马车回来,那车夫又进府去喊了一女子出来,那女子口称公子,请重耳示下,怒穆就趁着重耳将出车厢之际,一箭射去,不想那车夫挺身而出,硬生生挡了一箭。
怒穆正欲再放一箭,那女子竟是有功夫的,只身就来追赶。怒穆一路奔逃,到得一处院落时,正欲从墙上跳下,被女子发出的弹石打中,一跤从墙头摔下,摔伤了踝骨,难以动弹,被随后赶来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