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耳三人坐着马车到女娃馆时,门口已被各种华丽的车驾挤得水泄不通,三人下了车,走到门口,门人道:“你们可有请柬?”
重耳道:“我们是来齐国做生意的客商,刚到这里就听说有如此盛会,不曾备有请柬,还请宽容些个。”
“既没有请柬,一人花上一个金饼方可进去。”
重耳掏出三个金饼,交给门人,走进院去,见楼内已是宾客满坐,观者如堵了。院落中央靠近假山一带搭起了一座戏台,靠近戏台的地方铺着坐席,持有请柬的贵宾才能入坐,象重耳三人花金子进来的只能站在几丈开外观看了。鸨母是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在贵宾席前迎宾呼伴,安排龟奴们设座端水,杂务虽多却并不慌乱,显见是有历练的。
一众龟奴穿梭于宾客间,将写有字的木牌分发给每个宾客,重耳见木牌上写着各色花草的名字,除了有梅花、芍药、兰花、杜鹃、桂花、海棠、桃花等名花外,还有蒲、苕、柳、茜、舜、葭等微贱的花植,一共不下五十来种。
重耳不解其意,问旁边一青年男子道:“这是何意?”
男子道:“这个美其名曰花笺,上面每一种花名对应着一名女闾,过会儿女闾上台表演时,若客人相中了哪位女闾,就在她的花名后勾个圈,最后哪位女闾得到的圈最多,便可胜出为今年的花魁!”
重耳又问:“不知这馆中最负盛名的女闾是哪一位?”
“名气最大的有四个,分别叫阿惜,俏儿,安娘和念奴。这四人皆容貌出众,阿惜、俏儿和安娘还精通一门技艺,或唱曲,或舞技,或书法,只有念奴,听说并无一所长,却是最令男子仰慕的,仅见上一面就要十镒黄金的价钱,所以今天的客人大都是为了一睹念奴的风采而来。”
“这是为何?”
“这念奴有一特点,见人从不露笑,且素来少语,若能对一客人说上三句话,便能让人受宠若惊了,至于一笑,那是至今还没有过的,有多少客人为了见她一面,不惜花费百金,又为了博她一笑,抛金掷玉,却往往不能如愿。”
胥臣在旁听了不解道:“不发一言就能让客人对她趋之若鹜?”
“嘿嘿,你们不知道有多少的王公贵侯不远千里而来,在念奴面前一掷千金,或自认为是翩跹才子的,前来吟弄风雅,最后都悻悻而去,可越是这样,念奴的名气越传开去,客人们前赴后继地都来观看。”
正说着,听到一声锣响,戏台上的演出开始了。只见十几个身着轻罗翠衫的女闾缓步上台来,跳起一支楚舞。这些女闾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如刚出水的芙蓉,清婉纯美,不用任何修饰,自有一番动人之处。
女闾们轻摆腰肢,缓移纤腿,一手提着竹篮,一手作往池中采莲状,玉臂摇摇,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