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么棉籽能值多少钱?都可能是百姓丢掉不要的东西,两三文钱一斤登天了。
问题是朱三他们是小牙人,“级别”不够,人脉有限,只好去当地,拜托当地的牙人,不宰他们宰谁?
刘昌郝听完后问:“当地有没有利用棉花?”
“没有吧,”朱三不确定地说,两人去了泉州,全交给了牙人,关键是人生地不熟,还有不少百姓连“官话”都听不懂,也无法沟通,具体的情况朱三确实不大清楚。
有没有利用呢?
“玉腕竹弓弹吉贝,石灰蓉叶送槟榔。”
“土夫竞植之,有至数千株者,采其花为布,号吉贝布。”
唐朝时棉花便传入到了泉州,北宋便开始有明文记载,用棉花织吉贝布。但刘昌郝说的也没错,许多人家种了,当成观赏花卉的,主要是轧花、纺织机械落后,产量又有限,使得其推广的速度很慢。
刘昌郝同样没有在意,继续问:“路善乎?”
“我们走的乃是润州下杭州、婺州、处州、温州、建州、福州、泉州的驿道,路状亦佳。”
驿道便是官道,也是商道,出了驿道,路状就不大好了,虽然驿道路况还可以,不过兜了很多路。朱伍二人大半时间是在路上耽误了,到了泉州找到牙行收购,耽误的时间并不多,仅是三四天时间,因此两人总觉得不妥,确实是被人家宰了。
刘昌郝也没有多想,朱三又问:“如何剥籽?”
“我在想办法。”
若是资料不能解锁,朱三他们会更冤枉,福建路便有铁铤,刘昌郝却要安排他们去岭南找……
两人说了一会,刘昌郝去了徐芥方的书坊。
“刘西坡,”徐芥方惊喜地迎了出来。
刘西坡?
书坊里还有许多士子呢,一起炸了营。
刘昌郝拱手示意,冲徐芥方说:“能否于贵坊后铺说话。”
“行。”
刘昌郝又拱了拱手,十几个士子让开一条道路,两人来到后面。坐下,徐芥方问:“刘西坡,你为何制作鞭炮?”
“我亦非藐姑射山仙子,不食烟火五谷,且我还有家人,几十家客户,难道不谋生乎?”
“原来李家说的是真的。”
“李家?”
“李氏花行。”
“可能他听我所雇牙人说的。徐丈人,三字经是三字经,鞭炮甜瓜是鞭炮甜瓜,前者乃是我的志向,后者乃是我的谋生手段,不可混同也。”
这样解释够清楚吧。
“刘西坡,无论如何,需收下润笔费,你不知,不知有多少人在骂老夫。”
“我亦打听,三字经大丈人售价极低,人无信而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