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买二三十石粮食。一年下来,俸禄和其他津贴的收入折合成钱财,不过三十万钱。
可是眼前的这些金子则是他三年的俸禄。
如果说不动心,他绝对是骗人的假话。他为官清廉,也不愿意克扣士卒粮饷,又不会强取豪夺,一年到头,就那些死俸禄。
加上他平时为人豪爽,喜欢结交朋友,救济困难下属,虽然有三十万钱的俸禄,可是却常常揭不开锅。
说起来萧诺负担也小,他有一妻一妾,五个儿子两个女儿,七个孩子,还有负担几个家兵的吃住。
说起来也够可悲的,他一个堂堂郡尉,从五品武官,却如此囊中羞涩。妻子和妾连续两年没有添过新衣裳,
这包金子,萧诺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虽然急需要钱,他更知道这一百金不是那么好拿的。
东阳内吏,就是因为没有收这么一笔钱,而在昨夜家中突然走水,结果家中老小连从仆役三十余口人,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反而被人打晕拉倒城隍庙中。
萧诺不傻,他非常清楚,这只是一个警告。
他不敢不收这笔贿赂,因为他非常明白,如果他把这一百金退回去,他家中说不定就不会是走水这么简单了,七个孩子一妻一妾,十几口人,恐怕也会惨遭毒手。
他也想用这一百金救急,不仅可以给妻儿老小添些衣裳,也可以改善一下伙食。
几个儿子前些天吃属下打来的一只兔子时,那种狼吞虎咽的模样,都让人心酸。
可是想到父亲从小到大的教导,忠君的思想在他心里早已根深蒂固。
他又有点动摇了。
他现在还没有拿定主意,到底这笔钱是收,还是退。
作为男人,如果不能养活妻儿老小,说出去都丢人,可是昧着良心收受贿赂,罔顾父亲教导,就是不孝,身为臣子、甘愿与奸倭同流合污,就是不忠。
人都是自私的,他不想死,更不让妻儿老小随自己无辜枉死。
随即他将父亲的教诲抛到了脑后,与人方便,也是与自己方便,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将,只要自己不反大晋,就不算恩将仇报。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兵进来禀告道:“主上,外面有动静了!”
“他们可是要造反?”萧诺急问道。
“不是,不是!”家丁兵连连摇头道:“城中不少百姓收拾行李,好像是准备搬家!”
听到这里,萧诺心里好受点。只要不反晋,做些贪赃枉法的事情,就随他们去了,自己郡将,并不是贼曹。
萧诺疑惑的道:“搬家?难道只是搬家?”
这年头,哪天没有背井离乡的人。现在士族都在挖空心思兼并土地,他们在灾荒之年,向百姓放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