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猪不依不饶:“凤娘在什么地方?你赶紧带我去!”
任三的嘴死死的闭着,像是被线缝住一般,再也没有开口。站猪将拳头高高举起,被王质抓住。
王质板下脸,咬着牙,问到:“任三,你肯定发过誓不能说出凤娘的下落。这样,你无须开口,只需摇头或者点头,问完就放你走,如果你不愿意,站猪的黑拳头就会雨点般落在你身上。我只问三个问题,第一,凤娘是不是好好的?是不是还关在大牢里面?”
任三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第二,现在凤娘是不是还在松州城?”
任三点点头。
“第三,是不是凤娘让你来杂树林里?”
任三也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伸出三个指头。
欧老板笑道:“这人有意思,他说三个问题全部问完了,他不会再回答。”
王质跟着笑,对站猪说到:“放了任三吧!他是衙门的人。既然凤娘还在松州城,自然会来找你。”
任三将怀中的酥油灯放在石头房子前面,蹑手蹑脚地走了。
站猪想跟着任三,被王质制止。
“这个官府管刑具的人,为啥要来抢旧得掉色的酥油碗,抢了之后,并不带走,而又放在石头房子前面?”欧老板问到。
王质自有看法,他给两人解释说到:“杂树林中的石头房子是凤娘盖的。我推测,任三是受凤娘的委托,看守石头房子的酥油灯。见我们将酥油灯拿在手中,心里焦急,于是莽撞地过来抢。”
两人点点头。
“那次在衙门,任三伸出头说一番话,就感觉这人有些特别,”王质说着,拍拍站猪的肩膀,“凤娘的事情你别焦急,她现在不来找你,说明她自有安排。她能够指使任三,证明她的厉害。”
几句话说得站猪愁云都散了。
“能干的女子都是这样,隐藏着,只有男人在台前忙乎着。”欧老板脱口而出,立马意识到不该说这样的话,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指松州的女子很厉害。”
王质笑笑,他明白欧老板的话中暗指芣苢。
可是他没有想到,欧老板话中还暗指前朝太子妃郑观音。
十年来,郑观音每日焚香诵经,为死去的人哀悼。估计圣人认为哥哥的妃子已经心灰意泠,接受弟弟成王的现实。十年,一炷炷香燃尽,一步步计划渐渐展露头角。欧老板清楚自己只是一颗棋子,只有郑妃和芣苢才是下棋人。
他这颗棋子,最为重要的是保护好和尚,这个不知道自己成为棋子的年轻人。
医馆如期开业,除了刘刺史远在长安之外,松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悉数到场。陈校尉听从芣苢的建议开医馆,以为芣苢要从长安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