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质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来。
站猪指着自己的双脚,“你知道吗?医馆开业那天你骗我,说到街上去买药,去去就回。我半个时辰之后才醒悟,你根本是出去买药,因为你身上一文钱也没有!”
王质赶紧解释:“当时我看见掳疮病人来自泥巴村,心里想起小时候看到的医书,上面说到用痊愈病人的黑痂磨成粉末,放进鼻孔,就可抵御掳疮之病,我于是到泥巴村寻找痊愈的病人。这样的人很少,百人只有一二。”
站猪黑手一挥,满肚子的委屈,将双脚放到王质的椅子扶手上:“天黑你都没有回来,我急得不行,坐着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欧老头在我耳边责骂不已。我脑子想了很多种可能,想到你是不是染上掳疮,昏倒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不愿意当医馆的和尚,偷偷去找够了母子……”
站猪如此牵挂,王质做个的鬼脸,想让他开心。
站猪更加委屈:“我走遍了松州郊外,然后想到既然是在翼针县城遇见你,那我就去翼针县去找你!一双脚走出水泡,从翼针县城匆匆来回,然后又去了盘羊牧场。”
王质感动不已,“我说我会回来的,你就在松州城好生等着。”
“等不了,脑子里面全是奇怪的念头,我发誓脑子里想到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找你,总会感动天上的神灵,会给我指一条明路。”
除了自己的父母,还没有人这样担心过他,王质真诚实意说到:“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两人忽然沉默,又同时抬头,异口同声问到:“你猜我遇见谁了?”
气氛缓和下来。站猪情绪恢复快,他说到:“来,让我来猜你遇见谁?你来猜我遇见谁?”
“站兄,你先来猜猜我遇见谁?”
“你肯定遇见芣苢了。”
“对,我遇见芣苢。她打扮成西凉伎舞女,脸上蒙着白纱,我还是将她认出来。我邀请她一同回到松州城,她说还有事情要办,让我在松州城等着她。”
站猪羡慕说到:“和尚,但凡一个女子让男子等着,就是等着回来结婚。剩下的钱好好筹划,我赎身不急,你成婚更重要。要我说,在松州城,你这个假和尚名声在外。要和芣苢成婚,我们去长安。”
王质听得高兴,回念一想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心里又黯淡下来。
“站兄,你猜对了,让我猜猜,你看见了凤娘,对不对?”
站猪脸上并没有兴奋之情:“我的确见到凤娘。来,跟我走!”
两人从药馆二楼下来,穿过门廊,走到后面的杂树林。
新修的围墙,将杂树林和平坝围起来。
“那边,就是当时捉任三的地方。”
“我记得,那里还有五堆白色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