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上了。”
既然李世民没有说李泰指认之事,王质就对《氏族谱》袒露自己的想法。
“父王,”他仍然这样称呼,“儿臣还有一个大胆的构想。”
话已经说到李世民心坎里面,当然他愿意听下去。
“高士廉修订的《氏族谱》狭隘了!现在父王是大唐皇帝,同时也被周边国家称为天可汗。父王的《氏族谱》更应该配得上天可汗的称号,而不仅仅将眼光局限在大唐。”
李世民一惊,眼前的太子,想法深远,早就超越了其它皇子,而且比他的境界还要高。
“《氏族谱》应该将吐蕃的松赞干布,禄东赞,突厥的颉利,高昌的麴文泰等等,都要纳入里面。谱系认同意味着文明认同,谱系中的都是一国之人。几十年以后,大唐现在的版图只能算是几个州而已,以后版图会更大。”
李世民半信半疑,王冠上的珠子嚓嚓作响。他靠在王座的扶手上,眼睛远望大殿外明晃晃的朝阳,以及香炉袅袅上升的青烟。
他轻声说到:“没有想到,昭陵守孝,你的眼界大开。不得不承认,你的胸中是很大的天下,而不仅仅限于大唐。你太年轻,只知道急匆匆走,身重腿轻,却不知这条路太难。”
“不走,如何知道难?”
李世民心里清楚,太子从昭陵回来,两次交谈,和之前完全是两个人。
这是他心里希望的太子的样子,比他更加睿智,比他更加高远,更加勇往直前。他走下王座,拍拍王质的肩膀,看到王质的耳朵背后有熟悉的黑痣,头上裹着的青绢渗出血。
“昨日又受伤了?”李世民问道。
“不小心,碰到床沿的尖角。”王质昨天在宜春宫,黑暗中,苏妃给他后脑勺一击,当时昏了过去,醒来之后,苏妃教他一席话,现在,他就是按照苏妃教的话说的。
“你小时候,常常碰到桌子和窗台,一下昏过去,醒来,谁都不认识,看着你的母后喊妹妹。”李世民此时完全是慈父的面孔。
“刚才看谁都是模模糊糊的。”王质这才明白苏妃击打他一下的原因。
“即便看谁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你也不至于走到房玄龄面前。每个大臣所在的位置你应该清楚!”李世民严肃地说到。
“我走到房公面前,是……”王质找不出理由。
“你不好说,让我来说吧!”李世民笑起来,“你是想让房玄龄来编撰《氏族谱》,不好明说,只有用这样一种方式来提醒我和诸位大臣?”
当一个皇帝想法真是多,这恰恰是王质能够假冒的原因吧!
李世民直接进入主题:“我明白你的心思,你要去吐蕃讲和和对《氏族谱》修改其实是一回事,就是想不用战争的方式和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