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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公山,山脚大道。
一对近千人的士兵,将商鞅的车队团团围住,这里除了少量的门客之外,其余都是商鞅的护卫和仆役。
不少人脸上带着血,被按在地上跪着,一个笑容狰狞的千夫长,还在用刀背,一下一下,打这些门客!
“说,商鞅到底去哪了!你们下一步去往哪个方向!快说!”
这些门客嘴里十分硬气,有人牙齿都打飞了,依旧哼也不哼!
商鞅在全盛时期,手下的门客近百人之多,但是从他不再是相国之后,门客走的走散的散,仅留下这十来位门客,对商鞅极为忠心耿耿,不以自己一生富贵为念,更别说这一顿打。
扑通一声,一个门客重重栽倒在地上,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啪!啪!”
“装死,我叫你装!
这名千夫长依旧用刀背,狠狠的劈在他背上,鲜血溅了人一脸!
“好了,马横,别打了!”
坐在马上的杜挚冷冷说道,将竹签卸下来,抓抓头皮上的痒。
这次他一到城外与军队会合,为了怕走漏消息,打草惊蛇,所以没有返回咸阳呆上一晚上,直接出发,果然在这里追到了商鞅的车队,
可恨不见了商鞅和赵良,还让车队的护卫总管脱身而去,往山上跑了,他手下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后面追。
他从容地将斗笠重新系好,这是往山上追赶的十几人,纷纷走下山来,当前一名百夫长对杜挚拱手说道:
“大人,商鞅,赵良他们往山林深处跑了,丛林里面有几座新坟,那商鞅应该是来这里扫墓的!”
“蠢货,那你跑下来干什么?现在天气下雨必然有脚印,马横,你赶紧带800人沿着脚印去追赶,留200人给老夫,我守在这里等你。”
那叫马横的千夫长立刻领着一群军士往雨宫山上奔去!
……
“那些是谁的坟?”
杜挚这才回过神来,问之前跑下来的名蔡姓百夫长。
回禀大人,那里虽然有九座坟墓,只有一座墓碑上写的是严栋之幕,这严栋正是商鞅之前的护卫总管。”
蔡百夫长说道,他擦了擦额头大汗,山路难行,脚跑得都在打软。
“这一批人就是那次劫白起的蒙面土匪,原来埋在这里。”
杜挚眯起眼,沉吟着。
“大人,要不要把他们尸骨都刨出来?就挂着在路边,把商鞅引出声来!”那名百夫长咬牙道!那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被杜挚狠狠抽了一遍。
“人死为大,这要断子绝孙的!你小子是想害老夫,你知道伍子胥当年刨了楚王墓的下场吗,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