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正卿叹道,“可惜又去得太早……”
“正卿,慎言。”叶富苦笑了一声,说道,“此等话语,若是传到言官口中,你我可是会丢了性命的啊!”
“此辈害了林文襄的性命,我还没有找他们算帐呢!”邓正卿想起去世了的林义哲,眼中有泪光闪动,“终有一天,我要将此辈杀它个干干净净!”
听到邓正卿的话,贝锦泉和叶富也禁不住握紧了拳头。
邓正卿生性梗直,这一次可以说把他们和许多船政水师将士的心声都说了出来。
“我原本还不明白,日本这西乡隆盛,本为维新元勋,位极人臣,何以要如此举事,今日方知缘由。”贝锦泉看着邓正卿,叹息道,“想必此人举事时,心中所想,和士昶是一样的吧……”
“西乡隆盛,人杰也。”邓正卿望了望窗外,看着一派热闹景象的大阪城,“咱们这一回能给这等人物助上一臂之力,也不算委屈了。”
听到邓正卿说的后面一句话,贝锦泉和叶富不约而同的冲他挤了挤眼睛,邓正卿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远处传来阵阵汽笛的鸣响,三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窗外。
“三菱公司不是效忠日本zf的么?怎么这里三菱公司的运船,全都换上了萨摩旗号?”叶富望着远处正在升旗的一艘艘商船,不由得吃了一惊。
“日本zf引俄罗斯虎狼之师入境协助平乱,日本平民多受俄军淫掠之害,日本zf民心大失,这三菱的船队倒戈,倒也在情理之中。”邓正卿说道。对于俄军进入日本后的种种劣迹,他们这些“国际监督舰队”的成员知dào
得很清楚。
正当三人说话之时,却听到耳边突然响起了阵阵的脚步声。
“大人!电报!京师来的电报!”一名见习军官急匆匆的跑进了军官餐厅,手中攥着一份电报纸。
贝锦泉认出了这位见习军官便是他安排守在大阪的英国电报公司的军官之一,立kè
起身迎了上去,从他的手中接过电报纸展开看了起来。
“……闻俄舰大队已起行,前往东瀛,总署与英相计议,决计不使俄舰参战……若叛军水师攻俄舰,可劝阻使其勿要妄动,不给俄人口实,而俄舰欲攻叛军水师,当全力阻之,若彼以武力抗拒,则纵兵击之可也。……总之此次出兵,勿要多造声势,震慑俄人,使其不得逞其狡谋……”
看到丁雨生发来的这份充满了杀气的电报,贝锦泉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贝锦泉将电报递给了邓正卿,邓正卿看过之后,微微一笑,将电报递给了叶富。
“果如正卿所猜,此次我军前来日本,绝非只是观战和护侨。”叶富一脸敬佩之色的说道。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