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大量亏空的情况下,加上镇压圣平天国和对外赔款,耗费了zf大量库银,协饷制度几乎名存实亡了。左季皋的西征协饷积欠很多,无法收缴上来。对此左季皋听了胡雨霖的建议,搞出的办法是举借外债:以这些亏欠协饷为担保向外国银行借钱,由应协省份负责外债的偿付,要求清廷命令应协省份的关道出担保票,通过总海关税务司饬令各省关税务司加盖督抚印,使协拨省份加盖关防的海关印票代替了难具约束力的中央催解。这即解决了西征的经费问题,又可以以“暗借中央之命与协拨省份争夺饷源”为旗帜对付反对“西征”的东南督抚。而几次“西征借款”、所有和外商接洽借款事宜全部由把持上海采运局的布政使胡雨霖具体经办,目前借款总计已达1595万两白银之巨。
“何等暴利,能让他打西征协饷的主意?”林逸青明白了这当中的关节,不动声色的又问道。
自从为萨摩军操办起后勤军需以来,林逸青对这个时代的金融运作也有了不少了解,原本对金融所知不多的他,经过同萨拉、大山纲良和岩崎尤佳这些理财高手的接触,已经成长了起来,是以陆庆云的解说,他是听得明明白白,提问也能问到关键之处。
“西征借款,汇丰银行所给年息,最高不过一分(10%),而此次日本zf为解造币银材紧缺之急,许以一分二厘(12%)之年息,借款时间不过半年。”陆庆云说道,“这等优惠条件,胡氏嗜利之人,自然不会放过。而其手中又恰有经手西征协饷之便利,是以便铤而走险。”
听到陆庆云说的甚或是详细,林逸青暗自留心,将他说的所有的话全都记在了心间。
“而今银船被我所扣,他这等于是捅了个天大的窟窿,以先生所知,他会如何弥补亏空?”林逸青想了想,又问道。
“依陆某所见,胡氏欲要从速弥补亏空,当先将所屯之生丝出手,可得银五百余万两,剩下的,只有告贷于外商了。”陆庆云答道,“胡氏所经营者,多为钱庄票号,放贷于外,若急于收钱,必有流言纷起,或成挤兑之势,所以他不会从这里倒出银子,只有将屯货先行出手,或出门借贷,舍此之外,再无他法。”
“今日听陆先生一言,受益良多。”林逸青对陆庆云说道,“不知当何以为报?”
听到林逸青直说要回报自己,陆庆云心中暗喜,知dào
自己刚才所说的这一大堆都没有白费,他故作愁苦状的想了想,说道:“陆某现下失了银船,有家难回,又没有生计,愿跟随将军,以效微劳,混口饭吃。”
“先生过谦了,林某一介武夫,能得先生这样的理才高手相助。本为幸事。只是林某为勤王师参谋总长。负有指挥作战之责,为日本zf之奸贼所忌恨,必要除我而后快。”林逸青猜到了陆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