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证明他是个怕死鬼。于是,浪人们用他们的主君浅野侯切腹时使用的刀砍下了他的首级,按照惯例把它洗净,实现了夙愿。他们带着两度染血的刀和被割下的首级,列队走向浅野的墓地。”
“浪人们的行动震撼了整个东京城。曾经怀疑过浪人们的家属及岳父们争先恐后地前来和浪人们拥bào
,向他们表示敬意。各大藩的诸侯沿途热情款待他们。他们来到墓前,不仅把首级和刀供在墓前,而且还读了奉告亡君的祷文:‘四十七士谨拜于主君灵前。……主君复仇事业未竞之前,实无颜为主君扫墓。心神焦虑,一日三秋……今将吉良首级供上。此短刀乃主君去岁所珍用,嘱吾等保管者。愿主君执此刀再击怨敌首级,永雪遗恨。谨祷。’”
“四十七士报答了‘情义’。但他们还需yào
尽‘忠’。只有一死才能两全。他们违犯了未预先呈报就进行复仇的国法。不过他们并没有背叛‘忠’。凡是以‘忠’的名义要求的,他们都必须执行。幕府随后命令四十七士切腹。四十七士当中只有一人叫寺阪右卫门的活了下来,其余全部遵令剖腹自刎而死。其时雪花纷纷落于坟前。人们认为这是上天在为主人报仇殉死的志士们给予的礼赞。”
听了林遵讲完这个“四十七士”的故事。厅堂里的人们全都呆住了。
从讲故事的角度来说。林遵讲的并不好,他的讲述完全就是平铺直叙,既不生动,也没有跌宕起伏之处,显得晦涩沉闷,毫不引人入胜,但是他讲完之后,人们还是被这个故事的悲壮深深的触动了。
店伙们的目光都望向鄂尔瑾。似乎是在等着她的评论,但大小姐显然听得有些呆住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伯心里暗暗着急,他来到鄂尔瑾身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大小姐才回过神来。
“小姐觉得,我讲的这个故事如何?”林遵微微一笑,问道。
“还不错……感觉和春秋聂政的故事差不多,就是听完了心里堵的慌。林先生这顿酒菜的钱。免了。”鄂尔瑾咧了咧嘴,转头喊道。“叫后厨快点!给林先生上菜!大锅的水煮鱼!再烫一壶上好的‘芙蓉春’!”
那五子应了一声,跑去后厨,过不多时,便端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水煮鱼上来,在其他客人羡慕的目光中,放在了林遵面前的桌上。刘伯则去将烫好的一壶酒用托盘端了过来。
“林先生请慢用。”鄂尔瑾笑着起身。
“多谢小姐盛情。”林遵向鄂尔瑾揖了一揖,鄂尔瑾又回到了柜台上,取出纸笔,飞快地写了起来,她要把林遵讲的这个故事记下来,等弟弟承翔从健锐营回来后好给他看。
“这一大锅的鱼,我们两个人吃不完,柳原君既然到了,不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