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林逸青笑着点头道,“当俄国和德国走到一起时,它对西方的关注程度会远远的高于东方,那样的话,俄国对乾国的威胁将大大的降低。”
“俄国选择了支持日本,当然不会轻易的放qì。”俾斯麦的回答表明他对东方的局势也是十分关注的,“可您为乾国建立一支强dà
的舰队,已经超出了对付日本的需yào
,不仅会刺激俄国的神经,还会吸引其它欧洲海军强国的目光,您不觉得这样做对乾国是不利的吗?”
“乾国海军只为防备日本而设,不针对欧洲友邦。”林逸青嘴上笑着答道,心里却补充了两个字“才怪”。
“您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林。”俾斯麦看了林逸青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希望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您推动下的乾国,走上富强之路。虽然我知dào
,您面临的麻烦,并不比我少。”
“愿与首相阁下一道努力,共同开辟一个新世界。”林逸青笑道。
此时的俾斯麦还不会想到,仅仅在十几年之后,他便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乾国。而林逸青开辟的新世界中,德国是什么样子,他却没有能够看到。
这次对后世影响深远的谈话是在柏林夏洛滕宫花园里进行的,因而被称为“花园会谈”而载入史册。
青木周藏低头坐在角落里,现在火车行驶速度越来越快,但他还不敢朝窗外看一眼。外面的一切飞速地向后退去,景色被列车行驶的高速度撕成千百块碎片。他所有的一切——山丘上的小房子连同他的桌子、椅子、床,还有妻子、狗和多少幸福的日子——现在还会回来吗?
他以前经常兴致勃勃地欣赏的开阔的景色,他的自由和他的整个生活,曾经烟消云散了,仿佛他的生命已从所有的血管里流尽淌光,他已经一无所有,现在正任凭厄运的驱使,四处飘流。
他对自己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感到模糊而迷惘。列车员要他出示车票,他没有票,他像梦游者似的,说了他的目的地,他毫无意识地又换了另一次列车。这一切都是他心里的那台机器做的,他已不再感到痛苦。在火车站,检查人员向他索取证件,他木然的给了他们。
他身边一无所有了。有时候那种业已失去的东西还在轻轻地提醒他,像在梦里一样,从心灵深处发出喃喃的声音:“回去!你还是自由的!你不该走。”然而他血液里的那架机器,它不说话,却强有力地拨动着他的神经和肢体,用“你必须走”这个无声的命令顽固地推着他往前走。
在黯淡的光线中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边有一座桥横跨在河上,这就是他来时的分界线。他闲暇无事的思绪试图理解这个字眼的含义;在这一边,他还可以生活、呼吸、自由地说话,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