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师都惊动了,特意要侑樵来电示警,可见这阵仗是很大的,而且大有一击必中志在必得的势头啊!”
林逸青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其实在他出发之前,他便已经预料到了清流党们不会消停,肯定会趁着这个他不在国内的机会给他整点事出来,但他没想到的是,以翁叔平为首的清流党们竟然来势汹汹,竟然能使李高阳要急着发电报向他示警!
他们到底要拿什么大题目来对付自己呢?
还有,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岛津洋子那里没有一点动静呢?
“瀚鹏,我感觉他们这次来者不善,你可要早做安排。”洪筠提醒林逸青道。
“涛士兄放心,我在京中自有安排。”林逸青说着,目光又转向了小洪梦兰的生日宴席上。
英国,伦敦。
躲在格林尼治的奥康纳冷眼审视着越来越危险的局势,知dào
逃不过这一劫了。奥康纳有些丧气,死心了,不就是要我的老命吗,想要就拿去吧,其实自己早就该死了。当年的那场席卷整个爱尔兰的大饥*荒,那时还是个孩子的他没有被饿死,就已经是奇迹了。被湮没、据称只有历史学家才知dào
的爱尔兰大饥*荒是人类历史上空前的悲剧。这场造成一百多万人死亡,二百多万人背井离乡的惨剧历时五年,给爱尔兰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甚至直到今天,爱尔兰的人口仍然没有达到大饥*荒之前的水平。可自己活下来了,一身风风雨雨过来了,现在就是死也算值了。奥康纳叹了口气,看着愈加低沉压抑的天空有些出神……
或许自己不该来大不列颠,奥康纳看着镜子里精气神已是灰败如死尸的面目,猛然间有种莫名的悲哀。这与当年那个老不死的师傅处境何其相似啊,同样的境遇,同样的逃亡经lì
,就连最后藏匿的地方都是一样——格林尼治天文台。八成自己也是要死在伦敦的吧,就是不知dào
还有没有一个爱尔兰人来拜自己为师,传下自己的那些绝妙技艺……算了,不传不传,传了自己就彻底完了,自己还有下辈子,一定要挺住。有些胡思乱想了,奥康纳端起桌子上的咖啡一饮而尽,低下头看看半张桌面上的一张羊皮卷,密密麻麻的褐色文字线条,让奥康纳有些迷糊,奥康纳还记得刚才还能识别羊皮卷上的意思,可这会就忘了,手上拿的褐色羽毛笔试了几次也落不下去了。
奥康纳莫名其妙的抓着头上那有些花白的散发,脑袋满是木然的感觉,尤其是最近几天,都有一些老年痴呆的前兆了。思维不清不楚的,难不成是纵欲过度?还是中的巫人秘术起作用了?奥康纳说不清楚。迷迷糊糊的,奥康纳想起了当年的师父,那一个谜一样的老头,还有自己一生谜一样的经l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