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那也就只好耐着性子等着你们到达了。”陈楚生作了最简单的叙说,好像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事情。总兵再次向他表示了祝hè,并向他保证,他一定会得到奖赏和晋升。
总兵并不知dào
,类似的事情,在各处战场,也都一再的发生着。每支陷入困境的官军,都会得到手持林逸青银牌拓令的人的帮zhù
,转败为胜,或是转危为安。
深夜,河面上逐渐起了雾气,原本还算清晰的视线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每艘船上都挂着一串明亮的信号灯,在雾气的笼罩下,原本看起来像是一串美丽的彩色珍珠,随着雾气越来越浓厚,近处的灯光逐渐朦胧起来,而远处的灯光有些已经消失在雾霭之中。
王士珍静静站在自己的座船船头,眺望着灯光。如果现在是白天,他能看到的是一支令人震撼的船队。船队是包括内河炮艇在内的整整30艘汽船组成的,这样一支大船队井然有序的行进在河上的时候,能保持一贯冷静的恐怕只有王士珍一个人,参与这次作战的官兵们每一个人都感到了一种震憾,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百年来这条河上从未出现过如此庞大的一支船队。
船队一眼望不到头,甚至用上了望远镜也是如此。每艘船上都载满了人员和物资,吃水线被压的极低。身为主将的王士珍很清楚,面前的一切已经是他掌握的所有能够进行长途行军并且战斗的力量。不仅仅是这2000名能战之军,还有足够部队在外行动一个半月的物资,各种武器弹药,攻城装备。
王士珍很清楚,因为张芝栋的无能导致叛军坐大并四下劫掠的关系,湘省各处富庶之地已然给弄得一片狼烟,除非得到其它粮食供应的途径,否则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储备。多亏了湖广总督李筱泉的全力支持,他才能带着这么多的补给上路。
王士珍把视线从眺望中收了回来,夜航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视线不清,不可知的水路变化,还有其他的种种实jì
中会突然遇到的问题。即便是船队有着充分的行军经验,如果没有毕业于船政水师学堂官兵们的诸多海军知识和技能,这样的大船队的夜航也是不可能的。而苏月在越南的行船经验也发挥了重yào
作用,她正在值夜班,指挥着位于船队最前端的辎重与探路队伍,给后续船队指定航速与航线。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子,却有着连王士珍都不得不惊叹的体力与毅力,在最辛苦的先头船队上彻夜进行指挥。
河风很冷,王士珍摸了摸紧扣的风纪扣,已经没有更多办法抵御寒气了。可他也不想回船舱避寒。
等到关键时刻,也就该我领着队伍往上冲了吧?王士珍脑子里头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令王士珍自己都奇怪的是,对这样的结果他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当然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