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骑兵,在清河城中冲杀了一整夜,直至把所有袁军服饰的人杀光之后,才停下了屠戮的脚步。
这时冬日的太阳已经升起,冲入城中的汉军打眼一看,只见清河城内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这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审配命令拆除了房屋留下的痕迹,而部分则是汉军的铁甲骑兵撞毁的建筑。没想到这座汉军和袁军极力争夺的城池,如今已经成了一座空城,就算是今后汉军入驻进来,也没有太多的房屋可供居住了。要这个袁绍的总幕府审配可够狠的,他是宁愿把清河城拆光,宁愿把清河城的所有壮丁都累死,也不愿意汉军占领这座城池。
“你们都去给我查探一下,那个守卫清河城的审配在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马超看到彻底占领了清河城后,就没有好气的对手下道,然后放出了数千人马前去搜寻审配的下落。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一群汉军骑兵押着一个冀州官员服饰的人走了过来。这时马超看了这个官员一眼,道:“审配的样子我认识,你不是审配,你是什么人?审配他在哪里?”
“下……下官,不!是人,人原本是清河郡的太守,自从审配大人入城之后,就接管了我的职务,全权统领清河城的一切事物。我,人姓任名燠,乃是一介吏……”那个被汉军骑兵押过来的官员哆哆嗦嗦的道。
“任燠?我问你,你可见到了审配的踪迹吗?”马超皱着眉头看了这个叫任燠的官员一眼,就开口道。
“看,看到了!”任燠继续哆嗦着道:“就在今天,天刚亮的时候,我见到审配大人还在坚守西城。但是当汉军的黑甲铁骑进入了西城以后,审配大人见到已经势不可为了,就,就向南皮的方向叩拜三次,然后拔剑自裁而死了!”
“什么,你审配已经死了!”马超不由得一把就揪住了任燠的衣领,怒目圆睁的喊道:“他怎么可能已经死了呢?他在阻拦我一个多月之后,生生耗光了我五万兵马之后,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
“这……这个,他确实死了!”任燠也有些无奈的道:“审配这个人一向刚烈,他对别人做事不留余地,对自己也是不留余地啊!他或许是知道自己把将军得罪的不轻,所以不敢见将军的面,就,就自裁而死了吧!”
“是吗……”马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就把任燠的衣领给松开了。而在马超松开了任燠之后,不由得举头望着冀州的天空,沉思了半晌之后,才出了几个字:“找到审配的尸体,厚葬!”
“是!”马超的亲兵答应了一声,就带着任燠去寻找审配的尸体了。
而又过了一刻钟之后,马超的亲兵果然找到了审配的尸体,于是就用木头打了一副棺材,把他身体的尸体收殓了起来,并从城外找了一片墓地,把审配葬于了清河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