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病人身上的情况已经如此复杂,正面检测已经很难测出究竟得了什么病了,那么,我们为何不反着来,用用排除法呢?”
孙东亮道。
“排除法?”
叶博士愣了一下,第一时间还没明白意思。
过了好几秒,她才突然回过神来,道:“你的意思是……”“没错,直接给病人用药,”孙东亮道,“既然我们现在都怀疑她得了癫痫,那,就给她用一些癫痫的常规药物。
等她醒来,看看她的症状有没有缓解、减轻,不就知道她得的是不是癫痫一类的疾病了么?”
“不行!”
叶博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斩钉截铁地就拒绝了,“孙医生,你作为医生应该也清楚,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在病人身上做实验,是非常禁忌的事情。
更何况眼下这位感染者是华夏出现的第一例感染者,让她活着,意义非常重大。
你怎么可以有在她身上试药的想法?”
孙东亮被教育得一愣,却是没有放弃。
苦笑了一下,道:“叶博士,您先别激动。
咱们冷静地思考一下。
这病人的生命体征已经越来越弱了,可以说是奄奄一息了,而到目前为止,咱们还没找到确定她病征的方法。
倘若再这样下去,病人真得就这样死去了,那我们岂不是更一头雾水、找不到出路了?”
“话是这么说,但,那也不能在病人身上实验啊,”叶博士道。
“其实也没您想的那么夸张,我们只是试着给她用些药罢了,”孙东亮道,“而且,癫痫的适用药物有很多种。
传统的苯妥英钠、苯巴比妥,副作用的确会比较大、比较明显。
但近几年研制出来的新药,比如拉莫三嗪、左乙拉西坦等等,副作用已经很小了,疗效也不会差很多。
如果是服用这些药物,根本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最多只是没用罢了。
那一点点的副作用,相对于病人现在糟糕的状况,根本不值一提,不是么?
别忘了,您之前用的镇定剂,不也是有副作用的么?
而且副作用恐怕比癫痫药要大得多。”
叶博士听到这话,沉默了数秒,思忖了一番,却也不得不承认好像的确有几分道理。
见叶博士犹豫了起来,孙东亮也继续煽风点火起来:“而且,叶博士您仔细想想,这种新型瘟疫为什么可怕?
是因为传染性?
或者是因为致死性?
是,这样说也没错。
可是,我个人以为,这种新型瘟疫最可怕的,其实是它引起的强烈攻击性。
这份攻击性,让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