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明志?瞿坤有些迷糊,有些惘然。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略微琢磨杨麟话语内容,放佛醍醐灌顶,一丝明悟划过脑海,想起来了,不由得说道:“少爷,你说的是广东水师绿营的总兵,那个施明志吗?”
“不错,就是他。”杨麟微微点头,平淡的回道。
确认之后,瞿坤接下来的话语让杨麟有些意外,又在情理之中,不能难理解。
“少爷,我父亲在聋哑堂的一些兄弟,特别是身在广州府的,我自己就可以让他们办这件事情,不用那么麻烦,不用再向我父亲讲述。”
“好,如此这样,再好不过了!反正我掌握聋哑堂之时,你也是聋哑堂的副堂主,若能提前掌控一些人,接掌仪式上,可以省去不少麻烦,让聋哑堂的不安分子老实下来。”
杨麟的笑容有些干涩,话语是那么的言不由衷,似乎瞬间没有了什么心情,缓缓站起,只是抛下一句话,就幽幽而去,背影散发着凛然之意,让人遥不可及。
“阿坤,今天就说到这里,过几天就是我接掌聋哑堂之日,咱们到时候再聊。”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瞿坤感觉摸不着头脑,好像自己惹少爷生气了,又不知道哪里做错?少爷怎么突然就情绪低落了呢?很是不解,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停地挠着脑门儿。
日落日出,斗转星移,深夜之际,犬吠之时。
翟府的书房里,还有一盏油灯在闪烁,冒着丝丝黑气,三个人影待在书房里,两站一坐,正是瞿坤和他的父亲翟大坤,还有就是阿胜,翟大坤的心腹之人。
往日的心中之惑,瞿坤都是却寻找诸葛谋解答,如今收养之人不在身边,又无法立即前往葫芦岛请教,今日不解,只能请教生身父亲。
尽管相认之期不过寥寥,感情并不是那么亲近,瞿坤却是由衷对自己的父亲佩服不已,丰富的阅历,明锐的洞察力,以及看透人心的本领,这些都是瞿坤佩服而又想拥有的东西。
瞿坤没有杨麟的优势,拥有大把的时间学习东西,即便是天赋异禀之人,也无法短短几天就能通晓手语,瞿坤也不例外,因此,父子二人的谈话,有阿胜在场也就不足为奇了。
通过阿胜,瞿坤徐徐将今日之事告诉自己的父亲,没有一丝一毫遗漏,很是详细,尤以杨麟的最后表现,很是不快的样子。
瞿坤说完之时,阿胜转述之际,翟大坤浑浊的双眼微眯,尽是皱纹的面皮,老态龙钟的脸庞,使得谁也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一切都很好掩盖了他的神色。
不久,在二人的等待中,翟大坤的双眼猛地睁大,眸子中射出一缕精光,四溢流转,双手开始比划起来,手语表达自己的意思,阿胜随之口述。
“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