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槐的一语落罢,下方嗡嗡私语了起来,不断地议论着,场面很是嘈杂,毫无章法可言。见此情形,原本心情不好的王三槐皱了皱眉,随之露出无奈之色,愈加心烦。
“哎,虽然这些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冲锋起来更是不要命,就是这点不好,没有一点纪律性,打了三年仗,还是这幅模样,依然改不了农民脾性,没有大将之风。”王三槐心里暗道。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众人还是争论不休,依然没有个共识,场面越加混乱起来。王三槐暗叹一声,上下挥舞双手的同时,赶紧阻止道:“哎哎,停停,别吵吵了,你看看你们,像是一个头领的样子吗?争论的面红耳赤,乱哄哄的。这样吧,一个个来说,不要再争了。”
很显然,王三槐在众人之中的威望非常之高,仅仅是如此一言,稍稍露出不快之色,下方的众人立即停止了争吵,安静下来,直直的看向前方。
最终,下方的为首者,靠西侧之众,站出一人,径直说道:“掌柜的,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属下就先发言了,说说我的看法。”
王三槐并未言语,淡然的坐在那里,轻轻的点头。
“掌柜的,你也知道,咱们这帮兄弟都是农民出身,或是生活所迫,或是不堪贪官污吏的勒索,所以才愤而反抗的。据我所知,勒保那边曾经开过条件,只要咱们不再反清,放弃抵抗,作为四川总督的他就能惩治那些贪官污吏,就能还咱们以公道。如果他真能说话算数,咱们投降也未尝不可。毕竟,咱们之所以起义,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番言乱顿时惹起了争议,或有人赞同,频频点头,或有人怒目而视,择人而噬,恨不得将说话之人生吞活剥了。然而,作为头领的王三槐态度很是暧昧,没有任何的表示,依然保持着先前之态。
“不行,绝对不可以投降,这些满期鞑子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压榨百姓之辈,投降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寻死路,反正我不同意!”那人说完,右侧立即有人反驳道,神情很是激愤。
“对,决不能投降,如果勒保真有招降之意,是一个良善之辈,目前为止,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怎么没见他处理过一个贪官污吏?有的只是对咱们强势镇压,血腥屠戮。”又有一名右侧之人反驳道,言之凿凿,表现的要理性的多。
这时,王三槐露出惊讶之色,看着最后说话之人,没想到军中有如此人才,表现的镇定自若,反驳的有理有据,使得他心生涟漪,很是认同。
然而,争论依旧不休,反驳依然继续,左侧之人又有一人站了起来,提出自己的观点。
“不可否认,这位兄弟说的入情入理,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可是,现在除了投降之外,作为白莲教的白号义军,就目前的处境而言,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