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说李堪就更来气,上了韩遂的恶当就不提了。可问题是,马腾又岂是容易啃下的骨头?如今自己已然的罪死了马腾,那马腾能放他们平安离开?
“谁说不是呢,这三天,也不知马腾在发什么疯,常常半夜鼓噪进兵,待我们起兵应战之时,他又灰溜溜的退回城中。扰得我们将士白天黑夜不得安宁,如今我们已经后撤五十里了。再撤下去,恐怕”
程银三十多岁的年纪,中等个头,一张圆脸上平时总是笑嘻嘻的,说话时细小的三角眼眯成了两条线,任谁也瞧不透他的心思,几乎没有一丝武将的气势。可此时,他那张圆脸明显已经瘦了一圈,说话时,那三角眼也没什么光芒了。
“既然我们已经退了这么远,那干脆直接跑路得了。反正现在打也打不过,耗又快没粮”李堪想到目前自军的处境,皱着眉说道。
“不行!我们一旦散了,那马腾腾出手后,定会将我们逐个击破,到时候不用马腾动手,你手下的兵,也得割了你的脑袋送给马腾领赏!”程银比李堪聪明的多,这个结果,他还是预料得到的。
“打又打不过,跑又不能跑,耗又耗不起老程,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李堪手中紧紧攥着鞭子,看到萧天还趴在那里,就又狠狠抽了萧天一鞭子:“你们这些狗屁斥候,连个消息都打探不出来,留着你们有什么用!”
而就在这时,中军帐当中又行来一对人马,领先一人一副文士打扮,看到李堪又在鞭挞士卒,一脸平和如渊的神色微微泛起了波澜,皱了皱眉对李堪说道:“李堪,放了那斥候。我这里已经有了破敌之策!”
“你这狗屁文士,上次听得你那什么攻心疲敌之计,非但没让马腾少了一兵一卒,反而惹得马腾前来袭营,杀溃了我们一万余人,老子现在凭啥还听你的?!”
这文士萧天也不时见到过,但却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何身份。而凭着斥候的直觉,萧天感到那文士并非仅仅是他们这伙叛军的军师那么简单。而他身后的那一万将士,在其装备、战斗经验以及那股子气势上来看,也绝非一些打家劫舍的贼寇。相反,倒是跟扶风郡城墙上的那些郡兵的气势有些相仿。
不过,这位神秘的文士并没有给萧天多么可怕的感觉。因为在这叛军大营当中,可以说最爱护士卒的,就是那位文士,虽然萧天始终不知道那文士姓甚名谁,但心中却是感激记挂他的恩德。
“李堪,莫要再强词夺理。马腾袭营,若不是你等饮酒误事,岂会被马腾杀得大败?”那文士毕竟还年轻,气质虽然飘逸不凡,但秀才遇到兵,你有理有说不清,无奈之下,这文士赶紧转变话题:“让你手下准备一下吧,今夜我们进攻扶风郡。”
“还他妈的攻城?那扶风郡的城墙那么高,城门那么厚,你靠一张嘴去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