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才能鼓动监犯*。若只单单几百监犯,两百狱卒无论如何也不会打不过这些营养不良,又无组织纪律的弱兵!
房翩当然想不到被自己蔑视不已的小子竟然会是堂堂帝国皇长子:扶苏。毕竟,扶苏落入渭水又被陷入八卦死牢的机关中,运气好到爆棚没被机关弄死,也会饿死渴死在里面。而绝不会想到扶苏竟然能够逃出来,还会将整个武陵给掀翻掉。
鱼澶说完这些,一直都在注意房翩的面部表情。对于鱼澶而言,别无长物,察言观色的水平绝对不差。看到房翩脸阴晴不定,再一联想,也猜到房翩对鱼家并无忠心。只不过鱼澶怎么也想不出房翩为何对扶苏伸出来的这支巨型大腿不抱,而去幻想着其余什么鬼东西。
鱼澶种种叹一口气,道:“房翩,你自诩精明,我看你也不过如此,连一介小子都对付不过。”
房翩此刻心思真混乱着,听到鱼澶这并无多少深度的激将法,也动了火气道:“不过一介嘴上没毛的竖子罢了,若不是碰巧运道极好,岂能如其愿?”
鱼澶眯着的眼角一颤,质疑道:“你说是碰巧,你能组织起三百事先没有训练的监犯对抗两百久经训练,武备精良的狱卒吗?别的我不知道,可你手里的斤两我却清楚。这监犯羸弱,纵然对狱卒有怨气,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换做是你,能鼓动其一干被几个老卒吓得不敢动的千数监犯对敌两百犹若牛头马面的狱卒吗?”
鱼澶说起来也是监牢的本管,只不过不常来罢了。监牢之中,狱卒的权威建立可不短,摧残的不仅是监犯的身体,同样还有监犯的精神。这些监犯常年在狱卒的阴影之下,寻常监犯对阵手无寸铁的狱卒都是战战兢兢,还谈何战斗?也就那些刀口舔血过的监犯和扶苏的亲卫能有战力罢了。
鱼澶能想到亲卫的作用,房翩当然也能想到,犹自狡辩道:“还不是那些扶苏公子亲卫的作用?若不是这些百战精兵出身的亲卫,我阵列如何会被摧残如海风过境?”
鱼澶猛然也想到了些什么,暗道自己竟然如此大意。眼角一转,沉重地叹口气,语重心长道:“鱼某实在想不到,为何你放着堂堂帝国皇长子不去投,竟然还幻想着去投靠那些乡豪土绅?”
鱼澶说的这些乡豪土绅并非是寻常地主,而是六国遗族、六国过去的高官贵戚转换成的大地主,大世家,大豪族!
房翩浑身猛然一震,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鱼澶,深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正要说些什么,却看到扶苏此刻已然换了一身白衣,宛若谪仙人。隔着老远,对房翩拱手道:“听得那些军卒说你为人不错,罢了,往事暂且按下,不去追究。你先随我去看看伤卒吧。”
扶苏所说的军卒就是以前的监犯,房翩对于监犯还算和善,倒也博得了几分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