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这番话,看似将天下英雄说了个遍可实际上,吴广武臣都是死人,周市眼下窘迫于章邯兵锋,田儋远在齐地自守不出秦嘉不足为谋,说老说去就是想要托出自己下面的人物
果然,召平双眼渴求地看着范增
但摆谱的范增却是慢吞吞地,继续道:“一,必须要有人望名分不然不足以节制天下群雄,若是不能集合众多豪杰之力,那力弱势薄之下,终究会被大秦扑灭这人望名分,能够是宗族声望,也能够是个人名声,以至能够是王上威福第二,那便是要有实力如秦嘉之流,虽是人数众多但内部派系林立,事权不一此子妄称上将军,不过只是徒增笑柄而已”
“如此条件筛选之下中原各路豪杰自然不可为,而南阳共熬倒是有楚国王族之声望,然其势力太小也不可为……”召平搜索着脑海之中的人物,最后看向范增,终究凝声道:“武信君要渡江北上?”
“此刻,南岸恐怕已经传扬沸沸将军一问便知”范增双目灼灼,看着召平,道:“如召平将军所言,天下除武信君背负楚国大将军之后之众望外,还有谁人有此反秦服众之威望?我吴中八千子弟精兵,天下何处不敢鏖战?将军”
“范增先生”召平在范增的劝说之下虽说心动,可并非不智之人此刻依旧冷静,看着范增,道:“据我所知这天下,已经没有第二支能够抗衡大秦的水师了秣陵镇,河东郡大秦水师,尽在扶苏手中而谁都知道,扶苏和项氏一族之仇恨,那能够算是源远流长何况,山越营三千精兵,施小陌手中是能够发起族中子弟近万人如此实力,击败项氏自然不可但若让会稽郡再无安宁,恐怕是轻而易举”
“看来召平将军的耳目颇为灵通”对于召平说破来自秣陵镇的要挟范增没有丝毫不测反而神色玩味,似笑非笑看着召平,道:“就是,不知召平将军可知赵佗否?可知瓯越王否?可知南部山越否?可知陈婴否?可知黥布否?”
召平脸色蓦然一阵发黑,胸中一股子气闷涌起但终究是死死忍住,好歹也是拥兵数万的大将,城府一起e^看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变化,他知道这范增虽是头发花白,可身后代表的却是吴中项氏一族这个年轻的势力追究下去,那是和大秦扶苏、胡亥一个级别的势力
他召平而今孤师无助,可不能因为意气得罪人
虽如此想,可召平还是有些不忿虽说您老年纪大该我尊敬你,可这说话打脸实在太厉害
话虽难看,可的确教会召平许多没有看到的事情比如岭南,比如茫茫山林中的越人还比如比肩而立,在九江郡的那几个大盗
“君上可不是鲁莽之辈”说到这里,范增也为自己能有一个明主感到高兴继续道:“日前,君上便已经联络了在岭南的赵佗将军说服了赵佗将军与我部和平相处,其后,出兵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