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芙今早拖病没有去牡丹院。
婉仪带着丫鬟们,急急去牡丹院报了个到。
正准备走,就见杜鹏辉从牡丹院里出来。
看到婉仪,杜鹏辉愣了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仪姐儿呀?对不起,父亲昨天冤枉你了。”
婉仪垂眸:“没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父亲记得婉仪,受了委屈就行了。”
“唉——!”杜鹏辉深深叹了口气,望向婉仪:“你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要是那样,咱伯府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不!父亲这话婉仪可不赞同,”婉仪抬起头望向杜鹏辉,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父亲与付姨娘青梅竹马,情深义重,自然是爱屋及乌。不管婉仪是男是女,恐怕永远也代替不了,付姨娘所出的儿女,在父亲心目中的地位吧?”
不待杜鹏辉表态,婉仪再次福了福身:“父亲要是没事,婉仪就先行告退了!”
她随即转身,往松鹤堂的方向而去。
等她走出老远,依旧能感受得到,杜鹏辉望向自己的目光。
一旁的阿萝回头看了看,很是好奇:“二姑娘,伯爷今天是怎么啦?好奇怪。”
婉仪没回头,只是淡淡应了声:“说不定伯爷站在那里,是等人呢。不管他,咱们走咱们的就是了。”
不过她今天,没有见到老夫人。
婉仪对此早已见怪不怪,闻言还暗松了口气。
等老夫人得到杜晚宣,被剥夺嫡子名分的消息后,已经是晚饭后的事情了。
可是杜鹏辉昨天就已经将此事,报之了官府,昭告了宗祠。她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痛心不已的她,只好派人打赏了好些东西,给付姨娘和杜晚宣,希望能以此弥补他们。
隔天早上,婉仪再去松鹤堂里的时候。
老夫人心情似乎还好,竟然让人叫进了婉仪。
等婉仪进到松鹤堂里的时候,老夫人才起身,正坐在梳妆台前通头发。神情好似又憔悴衰老了不少。
“仪姐儿呀?今天这么早?”老夫人没有回头,声音有些嘶哑。
婉仪笑了笑:“祖母,这时辰对于我们小孩子来说,已经不算早了!”
“是吗?”老夫人叹了口气:“看来我是真老了!”
婉仪没有什么感情地答了一句:“祖母不老,祖母还要看顾婉仪长大呢!”
老夫人回头看了婉仪一眼,这才转身,望着镜中人笑了笑:
“仪姐儿虚岁已经有十二岁了吧?早的这个时候已经说亲了。一说亲,仪姐儿就是大人了。哪里需要祖母看顾呢?”
听到这话,婉仪很是无语,她只好耐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