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老夫人越想越愤懑:凭什么自己孙子想博个功名,却落得如此下场?将来有可能成为一个废人,而她孙子,却能攀上高枝?将来说不定还能享那荣华富贵?
不行!不能让这小东西如愿!要不然,自己将来九泉之下,更没有面目见枉死的妹妹了!
老夫人越想越窝火,以至于午饭的时候,只是喝了两口银耳莲子羹,就放下了羹勺。
午饭后,老夫人亲自去沈老将军府,求见老将军,结果是连面也没见到。
倒是老将军的大儿媳,蓝夫人接待了她。
老夫人一见到蓝夫人,就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她腿脚还没有好利索,可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她这次来,硬是没有坐轮椅过来。
“大夫人!您不知道,老身虽然那么多孙子孙女,可只有这一个孙子最像先夫!而且先夫临走的时候,曾叮嘱说他子嗣单薄,不可再让子孙习武!
大夫人,您不知道,要不是前些日子做梦,总梦到我的熙哥儿出事,我也不至于心神不宁,以致摔伤了腿脚。”
蓝夫人见她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亲自来说情,急忙表态:
“老夫人放心,回头我就去叮嘱门人,以后不准伯府里的人,到演武场就是了。”
“那多谢大夫人了!”老夫人再次起身,给蓝夫人作了个揖,这才满意地离去。
不过老夫人不知道的是:杜晚熙在将军府门外,跪了好几个时辰。
他的执着,感动了清醒过来的沈老将军,沈老将军让他拿着自己的亲笔信,投奔骠骑将军柳将军去了。
毕竟就算他在沈老将军府,表现得再好,与自己前途也是没用的。
下午,趁着门房里清净的时候,婉仪到门房里来找杜鹏光。
彼时,杜鹏光正在门房里,心不在焉地算着账。
看到婉仪进来,忙放下账簿,命小厮奉上了茶水、糕点。
婉仪连连笑着摆手:“二叔不用忙,我只是来请二叔,帮我院子里买点儿花籽的。”
杜鹏光闻言,借故支开了小厮们。
“仪姐儿说说看,你到底找二叔所谓何事?”杜鹏光神情有些疲惫,眉间眼角的笑容却很真挚。
婉仪就不跟他拐弯抹角了,直接吞吞吐吐地问他:
“二叔,祖母为何不喜二房?依婉仪看,好似不是主母磋磨庶子这么简单的事。”
见婉仪如此问,杜鹏光瞬间就收起了笑容。
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后,才下定了决心,展开眉头望向婉仪:“仪姐儿,有些事情不需要那么复杂的理由的。”
原来当年老伯爷在的时候,跟老夫人的夫妻感情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