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吴穆当然不懂。也不必教他懂。
见吴穆不敢做声,张华轩也知道自己无理在先。当下闷了片刻,又向着吴穆笑道:“怎么样,吴总参,不敢说话了?”
吴穆这才轻松起来,脸上又泛起那种可恶地笑容,他当即笑道:“当初定计时太小瞧河南。也小瞧袁甲三了。依军统通报过来的情报。河南情形这样坏,与袁甲三脱不了干系。”
“袁甲三?”张华轩脑中急转。一提起袁甲三。他不免得就会想起袁大头袁大总统来,虽然袁世凯还要过几年才出生。只是袁氏为河南一等一的望族,袁甲三父祖辈起就是朝廷高官,而到了他这一辈更是英才辈出,其后到了他侄孙袁世凯时,更是盖世枭雄窃国大盗,因为在河南根基深厚,袁甲三先是在咸丰三年被和春等人诬告排挤而丢官,回到京师闲居,后来有河南民众到京师请袁甲三回河南打捻子,状纸不准后该民自杀。
此事一出,几个与袁甲三交好的御史官员也替他辩冤,朝廷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就放了此人回河南。袁甲三在咸丰五年回到归德,收拢了几千旧部后立刻对捻子动手,三战三捷,救了毫州,如此,民心服他,军心也是敬服。
此人有一个好处,便是心狠手毒。他与成吉思汗倒是一般相同,高过车辙的捻子全部杀掉,归德一战后,三万多捻子死在他手,河水为之变赤,小儿闻甲三之名而不敢夜啼。
淮军在河南边境遇到的麻烦,十有,都是这个袁甲三下地辣手。只有他敢强令百姓搬迁,只有他的威望能整合起河南境内的兵马力量,然后与胜保合作,在上万淮军面前徐徐而退然后到处袭拢。也只有这个辣手的按察使才敢杀人,不听命令的百姓杀了,不听军令地绿营也杀了,他还震得捻子不敢和他捣乱,最多是小打小闹,不必看在眼里。
“正是袁甲三。”吴穆脸上也是露出点佩服的神情:“这个袁某人辣手的很,这两月下来,死在他手里地人不下五万人。捻子、乱兵,百姓,河南人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根本不敢不听他的令。就是胜保,也对他倚重的很,凡事都听他的建议而行。就这么着,他们才在颖州、毫州、雉河集、三尖集一带和咱们拉锯,把河南全省搅成了一锅粥。”
张华轩冷然道:“残民以逞罢了,这样杀人杀法,袁甲三就算胜了将来也没下场,更不必提其它。”
他所说当然是从历史上对这袁某人的记录而来,效力一辈子的老狗,为清朝杀害了无数无辜地百姓,最后因病请退,朝廷却是对他冷嘲暗讽,最后凄惨而死,袁氏子弟若不是故旧照应,几乎没有一个有出息地。
这当然是后话,也不必对吴穆多说,张华轩站在沙盘之前,手指轻叩,沉吟道:“然则现在该当如何,总参议论好多天了,什么条陈说来听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