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的歌妓们先退下。
看着左右无人,韩风淡淡地说道:“嘉王,李家因为僭越之罪已经被处置了,不管怎么说李家人,也算是你娘舅亲戚。嘉王,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不如先说出来,省得到时候,我细作司要做事的时候,有些不方便。”
赵扩举着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说道:“你想要怎么做,只管放手去做好了。虽然李家算起来是和本王有些亲戚,但是本王始终是姓赵的,他们僭越就是对我们赵家无理。”
韩妃坐在一边儿,默然不语,给两人暖着茶水。她知dào
,一个女人应该懂得,在什么时候应该说话,在什么时候不应该说话。
赵扩显然已经有了三分醉意,看着韩风轻声说道:“你我之间有所不同,其实我很羡慕你。你带着细作司的那些人天高海阔,想要去哪就去哪,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不像本王成天被关在这个小小的王府里,就算要出一趟临安城,都得事先跟官家、跟太上皇不知dào
求多少回,才能放我走一次。你看,魏王不久就要去扬州了,到了扬州他不也是天空海阔吗。只可怜我了!”
听到赵扩这么叹息,韩风宽慰道:“别人羡慕你都羡慕不来,如今官家继位,你就是未来的太子。将来大宋的皇位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不知dào
宗室里多少人,看着你都想流口水呢。”
一说到皇位的继承权,赵扩的酒似乎醒了几分,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皇位?这件事暂且不要乱说。没有人知dào
将来登基的是谁。父皇的意思我很明白,他把魏王调到扬州,也就是让临安再没有我的对手。不过,我的脾气你是知dào
的,做不做皇帝对于我来说,不是那么重yào。”
韩风当然知dào
自己这个表姐夫喜欢玩闹,可要说他真的对皇位毫不眷恋那就是纯属扯淡了。身为皇室的子弟,从生下来开始,他们就要对皇位不得不展开一场围攻,看看最后到底是谁胜出。
成王败寇,赢的自然好说,输了的,下场未必会好得到哪去。
想想北宋的时候,赵光义一朝登上皇位,赵廷美,赵德昭死得都有些不明不白,连同那些朝中的大臣们也都被洗了一次牌。
这是一场没有人能输得起的游戏,若是输了,等待自己的命运可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深渊。
也许赵扩的本性里对皇位不太眷念,但是他的身份就注定了,他不得不朝着皇位而前进。
“不要说这些让人扫兴的话题了。”赵扩笑呵呵地摇了摇了头,“说点开心的事儿吧,你的那位金国郡主怎么样了?听说自从你们在醉花瀑失踪了几天之后,你们俩的关系好像改善了不少啊?”
韩风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