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多带劲!”
他说着话,陡然提高了音调道:“做个兵丁有什么意思?便是给你做将军,也不过是上战场厮杀。咱们这个衙门,就像这黑夜一般,不知不觉悄无声息的就能来到你身边,在你没反应之前,控zhì
你笼罩你,甚至夺走你的一切!怎样,是不是很刺激。”
多柴兴奋道:“听都帅这样说,我真觉得前途一片明亮。我本来只是一个伍长,要想升迁,那得在战场上砍多少人头?现在跟着都帅混,感觉像另外走了一条捷径似的。”
冯亮却纠正道:“哪里是跟我混,是跟着主公混。大家想想,没认识主公前,咱们都是干什么的。听说祁复延你,当初还做过佣奴。现在呢,跟着主公混之后,大家是不是觉得一下子翻了身,从前不敢想的事情,都有可能一个个实现?”
昝有弟又道:“不过,我又感觉咱们就像边角料似的,不比人家一刀一枪,光明正大的博取功劳,升官发财也理直气壮。咱们这怎么有点偷偷摸摸,拿不上台面。”
冯亮教xùn
他道:“要的就是拿不上台面!诸位。他们上前线有上前线的战功,咱们在幕后,到时候做的贡献一样也不输他们。这话,可是主公亲口说的。”
听高岳这般肯定和看重这个内衙,几人一下子都觉得干劲十足。
祁复延不知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叹了口气,闷着声道:“是啊。原来咱是什么。一条狗都不如。我本来就是匈奴别部的低贱之人,年少时候给部落大人做过佣奴,每天放着数不清的牛羊,累死累活一天下来,才想到没有一只牛羊是属于我自己的。我那时经常在想,活着连肚子都填不饱的话,还活着受罪干什么呢?”
四人一下都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沉默起来。片刻,祁复延又道:“后来我就逃跑啦。从塞北一直往南,辗转流离。这些年生死经lì
,我也算有些超过常人的经验,所以被推荐和挑选到内衙来。我是个粗鄙无知的胡人,只知dào
谁对我好,看重我提拔我,我就效忠谁,从此以后,哪怕叫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退缩一步。”
冯亮还略有稚气的脸上,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称的坚毅。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恳切无比道:“诸位兄弟,咱们齐心协力,把内衙发扬壮大,做一番事业,也不枉来世间走一会,如何?”
三人一致叫好。倒把另一边的费摩甲夫妇,吓了一跳,不晓得这几人要发什么疯。又聊扯了一会,冯亮开始说到正事上来,四个人于是将细节重新梳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冯亮安排祁复延将油瓮里的布绳小心的捞出来,又将地上的四只猫拎过来。猫儿都被紧紧地堵住了嘴,叫不出声,被人拎在手中惊恐不已,只不停的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