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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但随即出示给他看的‘夏州刺史’大印,就像符咒一般,登时便将叶祖明激得跳起,忙不迭地要去拜见。
韩雍这般一等一的顶尖上官,本来名声及地位都很是崇高,不久前更是连续击败了铁弗人及鲜卑人,威望更且煊赫无比。便是郡里的太守老爷,在韩雍面前,怕也是要恭恭敬敬,废话也不敢多讲半句。不要说叶祖明他区区县令,乍闻韩雍亲临,简直非同小可,怎地不出一身急汗。
为表隆重,叶祖明立即点了五百县兵,骑了快马,一路急慌慌的直奔柴庄堡子而来。进了村口,又为表示礼敬和谦恭,叶祖明跳下马来,烦请侍卫引着,徒步快速跑来,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村民们见县太尊领兵亲来,都不自觉有些怯畏,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柴家兄弟,因着家中关系,与叶祖明也拜见过多次,当下虽然心中疑惑,一面让人赶快去将父兄请来,一面忙堆起满脸谄笑,上前来就要行礼。
叶祖明当他及众村民都是空气一般。略停了停,在引路侍卫的指点下,只一溜烟的径直跑到那大石之前,顺势噗通跪伏下来,拼了命强忍住将要跳出嗓子眼的心,竭力稳住了情绪,无比恭敬的大声参拜。
“下官鸣沙县令叶祖明,拜见韩州主!”
韩雍锁眉闭目,身如雕塑,仿佛一时竟和座下青石化为一体相似。但叶祖明的参拜之声,仿佛平地里炸起好大一团晴天霹雳,极是震撼人心。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在场的所有人,好似刀割麦茬一般,瞬间便不约而同齐刷刷的跪倒,战战兢兢的,没有人敢说一句话,脑袋都嗡嗡作响。三伯跪在人群边,伏着头,口中不断低低念叨着天老爷天老爷,心里却一直在想隔壁韩家的宅子,果然是块吉地,他实在分辨不出眼下是惊是怕还是喜。而柴家之主柴大发和他大儿子,急火燎烧的赶来,见此阵势,父子四人都瘫在一处,黄豆大的汗珠,疯狂的往地上滴滴答答的落,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像冷酷的大手,将他们的灵魂瞬间便死死扼住。
韩雍慢慢睁开眼,缓缓站起身来,面沉似水,冷声道:“我带甲挥兵,纵横三秦,直捣塞外。北扫铁弗,东击鲜卑,便是在十数万大军阵间,也视若等闲,从无半分惧色。今日却在这不起眼的柴庄堡子,在自己昔年的老宅前,竟然被一村中土豪这般逼迫羞辱,简直有动魄惊心之感。叶县令,你治理有策,教化有方啊。”
说着话,韩雍心中压抑的情绪喷涌而出,几乎是怒吼着出来:“从今以后,有谁敢私自拆毁、破坏我家祖宅老屋的,全部杀无赦!听见没有!”
老屋虽然破败不堪,但在韩雍心里,算是母亲留给他的一个念想。老屋在,便代表昔年种种的温馨都还能留在心里,代表母亲并没有真zhè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