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头-伙长-工兵,大子吃小子,如果子一样大,就一起消失。若元帅消失,就需亮出军旗。炸弹与任何棋子相遇时,双方都同归于尽,地雷不能移动,工兵可以吃它。炸弹撞地雷都同归于尽,其余子撞地雷自己阵亡。军旗被对方拔掉、无棋可走都判负,工兵可以在轨道上走弯道。
这军棋相比起围棋来入手更加简单,比起象棋来更加热闹,而且因为小兵也能在棋盘上指挥元帅都督军主这些大将,更让普通将士们喜欢这种指挥千军的感觉。
郑从谠本是围棋高手,不过对于这军械却也有些研究,相比起原来并不会围棋只会下象棋的李克用和赫连铎二人,他明显占着优势。不过李克用却对军棋很有些喜爱,因此,本来倒也有些棋逢对手的感觉。
只是,今日下的是四国军棋,与他搭档联盟的却是此地地主,河中镇节帅王重荣。王重荣今日运气不太好,开场就拿元帅吃了一个都头,然后被郑从谠给炸掉了元帅,直接亮起了军棋。
接下来,王重荣明显成了郑从谠和赫连铎围攻的对象,又接连丢了都督和军主,只剩下了一个军主支撑,可以说,几乎被打残了。李克用虽然有心挽救局面,可见义兄弟王重荣节节失利,兼之又有些分神,眼见着不多久的功夫,郑从谠的工兵已经沿轨道直飞,把王重荣帅府的军旗拔掉了。而此时郑从谠和赫连铎二人的元帅和军主都双双保存,大子几乎没丢,李克用一人独战二人,明显是胜算全无了。
一着不慎,李克用的元帅被赫连铎碰掉,都督又被郑从谠的元帅吃掉。
眼看败局已定,无力回天,李克用长叹一口气,将面前的棋子一推,倒棋认输了。
赫连铎见李克用认输,笑吟吟的喝了口冰凉酸酸的苹果酒,又好整以暇的吃了一口微凉的烤鹿肉,笑道:“晋王今日却是运气了点,算上这局,晋王和韩王已经是连输三局给我和郡王了,承让,承让了。晋王的那件珍贵白虎皮,一会某就派人去取了。韩王输的那一百车盐,可是说好了拿出来充做军资了。”
“孤从不赖赌账,一会就让人给定襄郡王送去。”李克用摇了摇头,端起一盅酒来,一饮而尽,又说道,“孤今日旧事重提,孤之逆子李嗣源叛乱,孤正欲领兵回镇平乱,还请郑帅准许。若是郑元帅、赫连元帅与王元帅等支持,在下将感激不尽,愿意向三位各赠送战马三千,另外再拿出六千匹做为给联军其余诸帅的谢礼。”
一万五千匹战马,这可绝不是小数字。
就算河东之地也是产马地,但战马还是珍贵战略物资,一匹战马拿到中原或者山南淮南等地。至少能卖百贯,这还是以前的物价。若是换粮食。按如今一石起码值万钱的高价,也一样能换上二十石粮。一家三千匹战马,起码相当于五万石以上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