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家言行需有分寸。”
二小姐既不气,也不恼,垂首低声道:“孙女口出无壮,甘愿认罚。”
青莞眸色一动,轻轻笑道:“二姐这话说得对,我是二房嫡女,理应站在前面,玲姐姐不过是外头来的。”
说罢她脚步轻挪,盈盈的走到青芷身旁,把吴雁玲往边上挤了挤,一派理所当然的样子。
华阳郡主的脸越发的青了起来。
吴雁玲更是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柔顺灵秀的瓜子脸也因此有了几分扭曲。她入顾府五年,还从未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戳她的痛处。
不过她到底是郡主教养出来的,脸色变了几变后,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顾老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如何能瞧不见。
他想着顾家还得倚仗着老齐王府,厉声道:“混帐,什么外头来的,里头来的,谁教的你这般无礼。”
青莞抬起明眸,一脸天真无邪道:“祖父,孙女也听府里人说的,难道孙女说错了吗?”
顾老爷噎住,一拍桌子道,声色厉疾道:“魏氏,你是怎么教管的下人。”
魏氏捏着帕子不说话,眼中却是有莹光。
就在气氛陡然而变时,顾侍郎发话了:“算了,不过是个站位而已,有什么可争的,六丫头说得没错。更何况,母亲年岁大了,如何能管得住这一府的下人。”
这话听着是和稀泥,细嚼之下却有深意。
二房从来都是郡主一手遮天,要怪也只能怪郡主治家不严,哪里能怪到太太头上。自搬石头砸自己脚,这是她活该。
青莞会心一笑,随着其他四女跪拜下去,低垂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她心中已渐渐明朗,大房和二房不是一条心呢。
那就好办了。
……
请完安。
顾老爷开始训话,无非就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这等冠冕堂皇的话。青莞眼观鼻,鼻观心,如老僧入定。
半盏茶后,一场本应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晨起请安,却因为青芷无心的一句话而草草散去。
老爷大手一挥,带着儿子,孙子入了书房,说些修身齐家的牙疼话,商量顾家应该如何重塑辉煌。
魏氏则移步内堂,带着媳妇,孙媳妇,孙女聚在一处说话,商讨如何打理内宅。
……
内堂坐北朝南,摆着一张大榻,上面铺了狐狸毛毯,榻后是一面十六扇的雕绘绣梅兰竹菊屏扇。
周氏和二小姐一左一右,亲扶太太坐下。
郡主则施施然坐在下首,半分没有动手的意思。此时丫鬟们捧着茶盘果点鱼贯入内,又奉上茶水。
华阳拨了拨茶叶末子,饮了一口茶,道:“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