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烦神忧思时,小姐才会拿起针线,不为女红,只为静心。
“燕窝冷了,就没味了。”冬儿说得小心翼翼。
吴雁玲眸光微闪,唇角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冬儿,你说今儿的事情,那疯子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
冬儿笑道:“我道小姐是为谁忧心,原是六小姐啊。依奴婢看,纯属瞎猫遇着死耗子。”
“噢?”
吴雁玲抬眉,“怎么我觉着她,有些不一般啊?”
“小姐高看了她。”
冬儿把绣架接过来,放在一旁,又端起燕窝捧到了吴雁玲跟儿前,“疯病没好几天,哪来的不一般,也就模样周正些。小姐何苦为这种人伤神。”
吴雁玲轻轻一笑。
她跟着母亲入顾府已六年,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像今日这样被逼到绝境,还前所未有过。
她不得不多个心思。
听冬儿这么一说,吴雁玲暗暗放下心来,不再多想。
冬儿见小姐不说话,不屑道:“都说傻人有傻福,这话半点没错。竟然得了十万两陪嫁的银子。不过,依奴婢看啊,就算再得十万两,她也嫁不进高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