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不亏是在妇人堆里的厉害角色,三言两语,便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末了还把青莞拉到跟前,狠狠的夸了几句,却只字不提她打的那记耳光。
青莞见她长袖善舞,口若悬河,心中生厌。
这样明晃晃的把她拉出来,岂不是让那两个庶出的,把恨意都涌到她身上。虽然她不怕,却也不喜被人当抢使。
华阳说罢,老爷、太太对视一眼,后者厉声对着两个庶出的道:“你们母亲还是罚得太轻。若是我罚,必是要跪了祠堂的。”
两个庶出的不敢多言,只诺诺称是。
顾老爷见一切妥当,给儿子递了个眼色,把人叫去了书房,其它人各自散去。
……
青莞回了院,春泥早早等在院门口,见小姐回来,一脸笑意的迎上去。
笑意在见青莞的脸后,瞬间消失。
“小姐,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青莞还未来得及说话,春泥已急得如炮仗一样点着了。
“黑了心的下作小人,竟然敢打我家小姐。小姐快告诉奴婢是谁打的,奴婢找她拼命去。”
“你消停些,回房再说。”月娘呵斥道。
青莞见春泥脸上尽是急色,不忍心再说,放柔了声音道:“月娘说得对,咱们回房再说。”
换过衣裳,洗漱过后,月娘把今日在秦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下春泥听。
春泥听罢,惊得目瞪口呆。怎么喝个满月酒,也能喝出这么多事来,太可怕了。
月娘也不去管她,把那一匣子东西奉到小姐手中。
青莞歪在炕上,漫不经心的打开,倒吸一口凉气。
这镇国公府果然富贵到极致,随随便便出手,便是价值不扉的东西。
青莞想了想道:“春泥,你把这匣子拿给二姐去。就说六妹给她添妆。”
月娘小声提点:“小姐都给了二小姐,万一其它人问起来,岂不是……”
“不用理会,只管明着来。”
青莞神情淡淡,“就是得让她们知道,这府里六小姐只与二小姐亲近。”
月娘心头一跳,当即明白过来,心中微叹,小姐真是想得深远。
青莞见她神情了解,不由眼露赞色。
月娘入了京城顾府后,行事比在苏州府稳重许多,也愿意动脑子思虑。
她这样做,是在为二姐日后去忠通伯府打基础。
二姐出门子后,顾府必定落魄无疑。那府里惯会踩高迎低,二姐没了娘家做靠山,如何立足?
所以,趁着二姐未出阁时,让那府里知道她们姐妹两个要好,日后就算忠勇伯府想要欺负二姐,也得顾忌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