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才是正经。”
“老祖宗又在问谁要银子呢?”
一身暗绣云纹的玄色袍子,摇着折扇,脸上带着痞痞的笑意走进来。后面紧跟的依旧是蒋弘文。
“亭林来了,快,快到外婆跟儿前来。”
青莞只感觉到一个人影杵在眼前,头顶有道祖母落在她身上。她垂下头,偏又看到了一双黑底的云靴。
无可奈何之下,青莞只得站起来,朝来人福了福,道:“寿王安好。”
寿王?
赵璟琰暗暗皱眉,这是一个什么称呼,难听的要死,让他联想到“棺材”两个字。
“叫我亭林,都是自家人。”
谁跟你是自家人。
青莞掩了神色,正欲离开,却被老祖宗一把抓住,按坐在榻上。“好孩子,快坐下,就盼着你来呢,快帮老祖宗抚个脉,老祖宗这大半个月,可一点糖末子都没有沾。”
“老祖宗,你还没说银子的事呢?”
老祖宗抚着青莞的手道,笑得连眼都看不见。
“我说这孩子一进门,必定先给我诊脉,偏她们一个个的不信,这不,白白输了银子。”
“这世上能让老祖宗输银子的人,只怕还没生出来。”
赵璟琰拍了个大大的马屁,余光却看那抹倩影。
女子隽长柔美的眼线,柔和含蓄,微翘的长睫毛纹丝未动,宛如静谧不动的蝶翅,秀美的面庞静好如水,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唯有眼中的冷意,将周身的素雅悠然打破,让人觉得不可亲近。
青莞对蒋府这一帮女人的闹腾,实在无能为力,只装着听不见的样子,给老祖宗诊脉。并且,她主动忽略了那抹带着探究的视线。
放下纤指,早有丫鬟将笔墨备下,青莞一挫而就后,道:“已大好,却还需调养。我又加了两味苦药,再吃半个月,老祖宗可与她们比脚程。”
“连银子都抢不过,我们哪比得过老祖宗的脚程。”朱氏故意打趣。
老祖宗横了她一眼,“你们瞧瞧,统共就五两银子的东道,偏她肉痛的跟什么似的,快给我捶她。”
“老祖宗拔根汗毛,比牛还粗,我们这些没见识的,眼睛就里盯着五两银子,死也不放。”
“快……快……给我撕了她的嘴!”
众人被这一老一少逗得哈哈大笑。
青莞只觉得有些恍惚。
钱家的厅堂里,只要她们姐弟二人在,从来都是热闹无比。一晃,这样的齐聚一堂,畅怀大笑已有很多年没听过了。
她摇了摇,走到三位夫人跟儿前坐下,示意她们一个一个轮着来。
赵璟琰将她的眼中的一抹哀色,瞧得清清楚楚,心中闪过狐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