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早已气得七窍升烟,嘴里只是反复的念着:“毒妇……毒妇啊!”
就在此时,顾府总管惊慌失措的跑进来,“老爷,太太。大事不好了,月牙湖里飘上来了具女尸,身子都泡肿了。”
魏氏惊得心神惧散。
红花死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失足跌落进了月牙湖,等人发现时,身子早已凉得透透。
一个婢女的死,在偌大的顾府根本引不起任何波澜,然而她的死恰好在六小姐出事的三天后,这多少让人心里存了些狐疑。
毕竟红花是郡主安在六小姐身边的人。
是失足,是预谋,还是畏罪自杀……没有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郡主扬言连顾府都敢连根拔去,弄死个把丫鬟婆子,比踩死只蚂蚁还简单。
红花死后的那天晚上,丁香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些家常首饰和不足百两的银子。
丁香看着这些个东西,突然想起有一天午后,红花被谭嬷嬷叫走去,回来后时常坐在窗下发呆。尽管她不知道红花为什么死,但隐约知道,这事与郡主脱不了干系。
兔死狐悲,她闷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同样掉眼泪的,还有顾二爷。他在书房支了一桌酒菜,几杯黄汤灌下肚,那眼泪唰唰唰的往下流啊。
纵观自己人生的这六年,被一个女人死死的踩在脚下,连亲身女儿都护不住啊。
酒楼的那些男人说得没有错。
就在顾二爷对月长吁短叹之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恕姨娘口吐莲花般轻声道:“爷,恕恕来侍候你。”
恕姨娘的到来,让他忘了一切。
书房外头,华阳郡主静立在梧桐树下,咬牙切齿的听着里头的动静,紧握的拳头关节根根泛白。
谭嬷嬷瞧主子眼神不对,怕她冒冒然的闯进去,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了。
华阳听了许久,脸上的戾气却慢慢消失了。一对奸夫淫妇,让你们先舒坦着,且看老娘我如何收拾。
华阳郡主拂袖而去,走出两步回首对身后的谭嬷嬷道:“送一碗避子汤水给恕姨娘,二爷若要问起来,就说一个贱婢,不配怀有顾家的子嗣。”
“是,郡主。”
华阳回到屋里,吴雁玲早已等候多时,她挥了挥手,示意谭嬷嬷离去。
吴雁玲把手中的茶盅奉到母亲手里,目光打量着她的脸色。母亲的白晳的脸上隐隐透着些黄,短短几日憔悴了不少,显然是被那疯子害的。
华阳推开了茶盅,疲倦的歪在了炕上,道:“外头的流言,你都听说了?”
吴雁玲点点头,“母亲,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会不会是她?”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