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坐腻了马脖子,这会正好路边有几棵树,发出了些嫩芽,它纵身一跃就跑树上去摘嫩芽吃了,在城里,它可没机会吃到嫩芽,王况不允许,虽然说是平时吃得已经很不错,但三白究竟是个猴子,还是很馋嫩叶的,就像是我们人,若是大鱼大肉的吃多了,也会很馋粗茶淡饭的。现在有机会了,三白自然是不肯放过。
王况停下来不是说因为到了,而是他发现一个人,在做一件奇怪的事。
这是一个书生气模样的年轻人,只比王况略大几岁的样子,此刻,这人将包袱放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正在往身上套一件麻布袍子,这袍子无论是从料子的质地上还是做工的考究上,都不如那件包袱旁边堆着的那件一看就是刚脱了下来的袍子,堆放着的这件虽然也是麻布袍子,但很明显是用的细麻,而且还掺杂着丝的,仅这料子的钱,就足抵得上他刚穿上的那件的数倍,还不论做工呢。,
王况就是远远的看到他往建安城方向走的,走到这就停了下来,解开包袱换衣服。所以王况的不解就在这里,如果说,这人是从城里向外走,那么他将身上的好衣服换下来,再换上差点的衣服,这倒说得过去。可他这是往城里走的,进城,一般人都会顾着面子,会穿得光鲜些。而眼前此人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王况不解。
“客人这是要上哪?”王况并不认识这个人,即便是记人记不清,但建安城里的人,王况总会是眼熟的,而且,若是城里的人,都认得王况,见了王况都会主动打招呼,眼前人明明见到了王况,却只是拿眼瞟了下王况,所以王况断定他是外地人,不光不是建安人,连建州人也不是,建州人谁不知道小东家养了只白色的神猴?小东家骑马,要去哪,要快要慢,全都是这神猴来驾驭的。而他看到三白,也只是稍微露出点惊讶而已。
“哦,某正要进城去拜师。”这书生见王况问他话时候,连马都不下,心里有点来气,也不细答,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起来。
王况听他口气,一楞,寻即哑然,知道这是自己马马虎虎的过习惯了,也是懒了点,连马读不下了,要是是建安人,他不下马,大家对他都是恭敬的,这也样成了他的懒的习惯来,现在碰到外地人,一下就突显了出来。
“哈,是某唐突了,罪过罪过!”王况连忙翻身下马,一拍马背,那马就嘚嘚的去找三白去了。
见王况主动认错,这人脸色才稍微好了些,看着马离去的背影,赞到:“好马,好猴!”敢情他刚就看到了三白指挥马停下来的动作了。
“见笑见笑。”王况谦虚却又是心中自得其乐,开玩笑,连猫啊鹅啊都能乖乖听它的话的猴,自然是好猴。不过他好奇心一起,就一定是要刨根究底了,小时候他的好奇心,就让他拆坏了好几个闹钟,好几块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