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金桂裹着棉衣提着食盒回到营帐内。
胤禛也装作苏醒起身,坐在床头。
“贝勒爷,奴才伺候您用膳!”
“不必,爷自己来!”
这男人,一大早脸色那么臭,谁又惹他不高兴了?
李金桂将刚出锅的素菜包与小米粥放在桌案上。
又伺候他起身穿衣梳洗,这才将他扶到饭桌前。
“爷,这是素菜包,拿好勺子。”
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开始喝粥吃包子,于是她径直来到床榻边,抄起挂在屏风上的缠胸布条。
他们所在的区域与外头隔着幔帐与屏风,四爷目不能视,她自然不必忌讳。
于是当着他的面开始轻手轻脚束缚胸前。
“咳咳咳咳…”
却听对面正在用早膳的四爷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此时那缠胸布只缠到一半,李金桂也顾不得许多,径直冲到他面前替他拍背。
她绕到四爷面前弯腰俯身,关切的看向他,胤禛抬眸之际却看到一片春光乍泄。
“贝勒爷,您还好吗?咦!贝勒爷别动,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流鼻血了!”
“嗯……近来药喝多了,有些上火,无碍!”
这女人竟是仗着他眼瞎就有恃无恐!幸亏是在他面前如此,否则他定会嫉妒得发疯!
“贝勒爷,奴才出晨练去,您先歇息歇息。”
原来她这么遮遮掩掩伪装自己,就是为了混迹于男人堆里。哼!不准!
“不必,你有伤在身,今日开始就陪爷一道养伤。”
“奴才遵命!那奴才去给爷准备午膳!”
原来这些日子他吃的膳食都是李金桂为他做的,难怪吃起来总有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原来他的味蕾与直觉竟是比他的判断力更快认出是她。
可恶!他还差点相信自己对一个男人有逾矩行径!
夜幕低垂,李金桂简单梳洗之后,熄灯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只可惜此时不能钻进他怀里取暖。
她才不会蠢到偷偷钻四爷的被窝,上回被扔下床的惨痛教训,至今她还心有余悸。
不钻被窝但是靠近他一点点总可以吧!于是她轻手轻脚的往四爷的身边挪了挪。
嗷呜,好像还是隔着山海难平的距离,她又大着胆子往里继续挪了挪,再靠近一点点。
黑暗之中,胤禛的眼睛正一瞬不瞬注视着李金桂。
内力深厚之人即使在暗夜中视力仍比普通人清晰。
看着她犹犹豫豫小心翼翼的朝着他身边挪动,他竟是觉得又可爱又可气。
于是他装作梦呓呢喃着金桂的名字,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