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救人?”
就在此时,那女子已经贴到了近前,用头使劲的撞在了架着锅的石头上,石头倾斜,上面的锅霍然扣下,锅里滚烫的水浇灌而下,全都洒在了女子的身上,她正盯着孩子的双眼顿时被热水淋了上去,女子惨嚎一声,却又顾不上自己的疼痛,嘴里不断的喊着孩子,但是双眼已经看不见了。
众人冲上前去,一查看,一个兵士站起身,对着张岱道:“孩子已经救不活了,这位母亲,我看性命也是难保。”
听着那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张岱牙齿咬的咯咯响,他扭过头,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让她少受些罪吧,送她上路。”
军士们也是看着揪心,一人上前,提着刀,双眼一闭,插进了女子的胸膛。张岱双手紧握着刀,那钢铁打造的刀杆,彷如到快让他捏出一个手印来一般:“王满……王满……王满——”张岱厉声喊着:“我日你祖宗,老子不活剐了你,便枉为人……”
“指挥使大人……”
“走,去宰了那个混蛋。”张岱提刀上马,疾冲了出去。后面的兵丁急忙跟上。
站在山坡上的王满看着镇里一道浓烟冒起,冷笑一声:“看来大礼他们已经收到了,我们撤。”说罢,他翻身上马,朝山坡下行去。
张岱一路追赶流寇,那些流寇们却都乘了马匹,竟是追他不上,而且每匹马后面还全都用绳子拴着一个人,战马撒开四蹄狂奔着向前,后面拴着的人便被拖行着,没跑出多远,身上便已经被地面磨的一片血肉模糊,惨叫声听的人揪心断肠。
张岱看着如此惨状,不忍再追,让自己的人放慢了速度,然而,那些流寇门儿见他们离的远了,便下马将后面栓着的人砍腿的,割耳朵的,然后将砍下来的腿和耳朵朝着官兵扔了过来。
张岱怒吼一声,又冲了过来,流寇急忙再次上马,口中呼啸着,又朝远处跳去。就这样,一直追出几十里地,张岱也没能追到人,路上的残肢断臂,和尸体却添了不少。
流寇仿佛刻意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快,流寇也快,他们慢下来,流寇也慢了下来,如果是在平日,张岱一定会发觉出这看似普通的追击却是流寇们诱敌深入的办法,但是,现在被仇恨和怒火冲昏的头脑的他,早就将岳少安交代的话忘在了脑后,拍码一路狂奔,后面的骑兵和步兵拉开了长长的距离都未发觉。
王满看在眼中,那张阴冷却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一抬手,示意停下,然后对李封道:“李封,宋军后面的人好像没有跟上,让兄弟们战上一场,等等后面的人。”
“是!”李封领命下去交代了一声。流寇们早就本撵的憋屈了,一听到命令,呼啸着便冲了上去。
张岱双眼圆睁,手握大刀,脖子上的青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