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脱离了大队人马,弄得恍似一队由将领组成的敢死队一般,其实,现在的情形与敢死队也差不了多少。
虽然,他实则是救人,不是冲击敌人的重要环节为了一战胜利,不过,其惨烈程度却丝毫不差,在金兵的围攻下,大多将领已经受伤,更有几人战死在了当场,尸体随后而来的金兵掩盖,只是一瞬间,便再也看不到了。
张帆看在眼中,痛在心里,这些可都是他多年的兄弟啊,为了冲动的少将军还要死多少兄弟,他双拳紧握,凄声高喊,道:“少将军——”
张帆的声音透过战场传了过去,牛青听在耳中身子一怔,侧头望了过来,恰好,洪猛又一次疾冲而上,一支利箭射来,洪猛单刀格挡,只是,侧面又同时射来几支,洪猛躲避不及,伸手一抓不住,利箭射穿了手掌。
洪猛痛呼一声,手掌上顿时鲜血淋漓。但是,他尤自不敢停下步子,依旧前冲着,望着牛青的眼神很是急切,深处,却又有些愤怒。
洪猛受伤,速度慢了下来,张帆带人冲上,将他护在了中间。
牛青看着浑身是血的众将,在金兵围攻之下倒地身亡,此时他才明白了过来,现在的他,不单单是军中的一个将领,而且,他还是一个统帅,众将都以他为首,他现在已经不是在父亲或者岳先生帐下之时,可以意气用事,凭借着自己的性子、好恶做事的人了。
惨痛的教训,让他明白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自己还差的很多,无论是比起他认为行事有些谨慎到窝囊的父亲,还是做事不拘一格的岳先生,自己都还嫩的很。
终于,在张帆的急切呼喊中,牛青调转马头冲杀了回来。
张帆、洪猛……等诸将面色一喜,士气为之振奋,大喊着迎将上来,牛青与众将汇合在一处后,带头反冲而去。
好在牛青先前虽然奋力冲杀,但金兵人多势重,他并未陷入太深,回冲之时,加之外面的士兵接应,难度降低了不少,很快便回归到了宋军的阵营之中。
有了士兵的保护,牛青和诸将得以喘息,他转头向张帆问道:“现在金兵哪边的兵力比较薄弱?”
张帆看了看道:“西边比较薄弱一些。”
“那我们从西边突围?”牛青沉声言罢。正要下令,张帆却拦住了他,道:“少将军,不可!”
牛青疑惑:“为何?”
“您看!”张帆手指一指前方道:“西边虽然兵力相对来说比较薄弱一些,但是,那边骑兵较多,而且,弓箭势头迅猛,从那边突围,便是冲出去,我们必将伤亡惨重。依我看,南面的金兵看似兵强马壮为数极多,但是,领兵的将领似乎想保存实力,对我军逼的并不是太紧,我们从这里冲杀出去为易。”
牛青举目探望,想了一会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