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关系的盐枭,长毛们也没有赶尽杀绝,但是,要是这些盐枭来灵山盐场来拿货的话,却是绕不过长毛们这一关,这些盐枭虽然和灵山盐场有着多年密切的关系,甚至是利益相关,可以以较低的价格拿到盐货,但是,要经过这段地面,那可就得真金白银的打点,要不,留下一半的盐货也行。
这样的措施,直接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不过鉴于他们单打独斗实在不是这些长毛们的对手,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密谋。快到腊月的时候,那些大大小小的盐枭们,是在是憋屈不过,纠集了一两百人,和长毛们大打了一场,这一场,长买出动了近百人,争斗的结果,是盐枭们丢下了二三十具尸首,一哄而散。
江湖争斗,也有这样的规模,但是,死伤这么血腥的,却是不多,心惊胆战的盐枭们逃了回去,怕长毛们赶尽杀绝,不得不备下重礼,辗转托人送到赵家村,以求平息长毛们的怒火。
打不过,还得送礼上门,别提这些盐枭们有多憋屈了,但是,尽管给长毛们好处,他们还是能赚些银钱,比起从事其他的行当还是要丰厚多了,这人是最现实的,两下一比较,这些盐枭们也就安分下来了,直接承认了长毛们在这片地面的龙头地位。
余风现在在赵家村,不,在整个灵山,都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了,原因无他,余风有钱了。灵山盐场的盐货出售,至少有八成要给余风交份子钱,而这灵山附近所有的私盐买卖,基本上已经被余风给垄断了,这些买卖来的银钱,即便是赵总旗,也看得暗暗心惊。而余风作为赵总旗的女婿,虽然仅仅只是一个秀才功名,千户所的千户,百户,甚至总旗,身份都比他要高得多,但是,见到余风的时候,人们恭恭敬敬的表情,可是远远的超过见到上面的这些人。
这恭敬,可不是平头百姓见到官差的那种浮于表面的恭敬,而是实实在在的恭敬。要知道,这个卫所,差不多近五个百户的人,都是在给余风煮盐熬盐,用余风收盐的银子去贴补家用,更有不少的人家,本身自己家的儿郎,就是在长毛里直接帮着余风做事情,这想不恭敬都难。
再说了,余风做买卖,也是个讲究人,说是几分银子一担就是几分银子一担,只要照足了他的规矩,绝对不会出现克扣拖欠银钱的事情,所以,尽管这临近的州府还在闹兵灾,甚至还有人吃人的事情听闻,但是,在灵山这一块,大家普遍还都是感觉今年的年景比往年的年景要好上了许多。至少,那些巡检司的官差,平时嚣张跋扈,欺压乡里,现在都收敛了很多,更多的时候,都是窝在府城里不出来了。
要说,余风的作为,这盐运巡检丝毫不知道,那也太小看人家了,别说这盐运巡检司,本来就是大明的官方盐运缉查机构,对着这些官盐的流向清楚的很,就是在盐运巡检衙门供职的人,上至巡检,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