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看到快艇离去,才大声叫唤起来:“军爷请尽管放心!安家军是咱们最敬重的人,安将军更是咱们中国人的大英雄,老头子这辈子最佩服他了,等下半夜我儿子来接替,我就跑回村里通知所有伙计下河,帮着拦住江面上所有船!”
“谢了,大爷!水警师弟兄感谢你和乡亲们……”
老爷子目送快艇离去,微微摇了摇头,这才哆哆嗦嗦将棉被抓起披到背上,深一脚浅一脚地登上码头石阶,边走边自言自语起来:
“哪个杀千刀的干这缺德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对啊!这不是给前线打仗的安将军找麻烦吗?不行……我得马上赶回去叫人,争取把坏蛋早点儿抓住……呃——”
悄无声息中,一根黝黑的细钢丝已经准确而有力地勒紧了老爷子的喉咙,毫无防备的老爷子下意识地想抓住脖子上的钢丝,嘴里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急剧踢踹的双腿被滑落的被子缠着,脖子上很快溢出一圈血印,血水迅速涌了出来,几声勒断喉管压碎颈椎的声音接连响起,老爷子满是血水的双手在空中无力地挥动几下,便软绵绵地下垂,舌头伸出很长,眼珠几乎蹦出眼眶。
钢索很快松开,瞬间消失不见,瘫倒在地的老爷子随即被包裹在浸满血水的棉被当中,塞进了小竹棚,三个黑影迅速从码头上一条修复一半的破船后面冲了出来,飞速下到码头,解开一条乌篷船的缆绳,身上的电台和沉重的布袋转眼被扔到船舱里。
“二哥,[***]的反应真他娘的快啊!”景涛呼吸略微急促起来,其他两人警惕地四面张望。
中年男子没有回答景涛的话,四下望了一圈,最后将目光从对岸一艘巡逻艇的灯光中收回,转向老三低声吩咐:
“老三立马打开电台,与接应咱们的‘靖小组’联系,把沿江开始的封锁告诉他们,问他们在哪儿等咱们。老六去船艉掌舵,贴着岸边走注意观察。景程,做好一切准备,实在不行把这娘们儿干掉然后扔进江里,砍下她那只有颗朱砂痣的左手回去复命,也算完成一半任务了。”
“记住了,二哥!”
虎背狼腰面部消瘦的景程低声回答,他一把抓起沉重的布袋,似乎毫不费力就把布袋拖到舱里角落处,伸出手对准布袋内“呜呜”转动的脑袋就是一掌,布袋内挣扎的身躯随即向侧边一歪没了声息。
凌晨一点五十分,镇江南北渡口灯火通明,驻守渡口的宪兵连和江西省政斧保安总队一个团的兵力架起机枪,严守两岸,江面上大小舰艇缓慢搜索,耀眼的探照灯光柱在江面上来回扫射,哪怕是一段随波逐流的木头,也会被小型快艇靠近检查。
南岸渡口上方一公里的岸边草丛中,四个大汉匍匐等候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绝望地发现,天明之前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顺流